坑中的老魚 作品

第318章 九雲宗的至暗時刻

 等陳夏與許重山走回九雲宗的大殿,長老們早已被驚動,紛紛趕來。

 最先來到的是林少洋。

 他看到許重山,驚得目瞪口呆。

 赫赫化神,如今萎靡不堪。

 衝上前,扶住許重山,暗暗檢查。

 雖還保留住元嬰修為,但經絡虛弱,五臟六腑闇弱,髓液渾濁不堪,完全失去修煉的能力。

 頓時像被石化了一樣,驚得說不出話。

 “掌門,你……”

 常行佩,孫文範,也迅速趕到。

 看到眼前一幕,難以置信。

 “掌門,你這是怎麼了?”大長老孫文範伸手拉住許重山,泣問。

 兩人年紀差了三百歲,但在九雲宗,算是年紀最接近的。

 一個是掌門,一個是大長老,兄弟情深。

 孫文範實在不能接受,前些天還好好的,幾天不見,竟然受如此重傷。

 修仙者不能再繼續修煉,即使保住元嬰修為,也毫無意義。

 壽元會快速消耗,修為也會漸漸流失。

 常行佩眼睛直往陳夏身上掃,毫不客氣催動神識,查看陳夏。

 他發現,陳夏身上的氣息更渾厚了。

 一個境界跌落,一個境界提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猛地上前,一把抓住陳夏的手,眼睛紅得似乎要往外滴血。

 驚駭而憤怒地問:“陳夏,你與掌門出去,到底遇到什麼了?你的修為也提升了一大截,似乎與我相當了。”

 從九雲宗弟子的表情可看出,帶許重山回來,是正確的。

 真要是在那個山谷就把許重山殺了,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九雲宗肯定會發了瘋來追殺他的。

 這不是打不打得贏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

 陳夏瞅了許重山一眼,平靜地說:“此事,還是由掌門告訴你吧。”

 眾人齊刷刷看著許重山。

 只見許重山,步履蹣跚,就像個垂死老者,一步步走向掌門的寶座。

 座位很高,他艱難爬上去,頹然坐下。

 往常許掌門坐在寶座上,眾人都感覺到滿堂華彩,寶座嫌小。

 如今看到他坐在上面,感覺就像一個大盤子上放了顆豆子。

 “我帶陳夏去尋找殷雲的保障,誤中了陷阱,修為大半散失,如今只保住元嬰修為,但道基已損,無法繼續修煉。”

 許重山悲傷難抑,緩緩開口。

 這些話都是陳夏教他說的。

 主要目的是要把陳夏的責任摘乾淨。

 由掌門親口說出來,誰敢質疑?

 “陳夏是個陣法天才,助我破了數道殷雲的幻陣。”

 “最終是老夫不慎,著了殷雲的道。”

 這些話,沒一個字是撒謊。

 只是沒有把全部事實說出來而已。

 九雲宗的大殿,鴉雀無聲,陷入一種死亡似的寂靜。

 常行佩的眼睛,滾落幾滴眼淚,幾百年沒有為任何事情流過淚,今天為許重山流下來了。

 九雲宗,不再是大梁前三的宗門了。

 手劇烈顫抖,陳夏輕輕一甩,就甩開了。

 孫文範嘴巴微張,直愣愣地看著寶座上的許重山,好像世界被按下了靜止健。

 九雲宗的人,極其尊重許重山。

 對於掌門說的話,從來都奉為法旨,不會有人懷疑。

 掌門的解釋,邏輯非常順。

 大家不會懷疑掌門為什麼只帶陳夏一個人。

 化神境,不要提其他地方,在大梁境內,當然是橫著走。

 帶陳夏,當然是因為陳夏公認的陣法天才。

 其他人都是累贅。

 至於掌門到底要去找什麼東西,如果掌門不說的話,大家也不敢逼問。

 也不需要問,自然是得到了錯誤的消息,被殷雲給暗害了。

 “陳夏破除殷雲陣法有功,老夫不好再強留他在此,今後想去哪裡,就由他去吧。”許重山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夏一眼。

 眼神中那種哀求之色,也只有陳夏看得懂。

 到現在為止,已完成陳夏的要求。

 接著,將目光轉向九雲宗的人。

 動情地說:“老夫身受重傷,境界大跌,已無法修煉。”

 “風燭殘年,無處可去,只好選一個地方,了此殘生。”

 許重山也不大想講這件事,趕緊宣佈:“今後,就由孫長老繼任九雲宗的掌門之位。”

 說完,將掌門帽正摘下,以及其他印信,擺在寶座前。

 此時他仍是九雲宗的掌門,動作無比莊嚴。

 許重山之下,就是孫文範修為最高。

 繼任掌門是沒人有異議的。

 只是,眾人只會感到心堵,而不會歡欣鼓舞。

 這不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分明是黃鼠狼生下小耗子,一代不如一代。

 孫長老是元嬰七層,在大梁境內,自然不錯,但卻撐不起大梁排名前三宗門的場子。

 孫文範並沒有馬上行禮,從許重山手裡接受信物。

 而是傻愣愣地站著不動。

 腦子都宕機了。

 其他人也沒有歡呼無量天尊,全都悲哀地看著這一幕。

 只要掌門交接儀式完成,就意味著他們眼睛所見的一切都是真的。

 九雲宗,沒有化神了。

 九雲宗大殿上,一片啜泣聲。

 俄而,孫文範終於醒悟過來,知道一切都已成定數。

 宗門的重任突然就壓到自己身上。

 好像腳下灌了鉛,走到許重山面前,顫顫巍巍接受了掌門的印信。

 然後,兩人對拜了一拜。

 九雲宗的掌門交接儀式完成。

 就這麼簡單。

 “師弟,一切重擔就壓在你身上了。”

 “莫怪師兄,對不住……”

 這幾句話,發自肺腑,眾人聽得要落淚。

 孫文範低沉地應了聲:“師兄……”

 無話可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個金丹弟子本能地喊了一聲:“恭喜……”

 孫文範猛地揮手,那些剛想開口的人,全都閉嘴。

 “沒啥好慶祝的。”孫文範緊皺著眉頭。

 “既然我已是掌門,那麼,許多事情就得高清楚。”

 扭頭,嚴厲地問陳夏:“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我希望你能說清楚。”

 不問許重山,而問陳夏。

 這就是大修的直覺。

 陳夏有點意外。

 他的計劃,是讓許重山說。

 因為涉及到許重山的面子,說多說少,都不會有人敢質疑。

 然後,自己與眾人告別,拂袖遠去。

 卻不料,許重山當眾卸下掌門之位,讓孫文範繼任。

 孫文範繼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楚前掌門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很合理,沒毛病。

 但這卻不在陳夏的預想中。

 他犯了個錯誤,想得過於簡單了。

 此時,許重山不敢輕易開口,因為有太多秘密,兩人都不願意曝光。

 坐在寶座上,冷冷地看著陳夏。

 這情況,你自己看著辦吧!

 要知道,孫文範是元嬰七層,你無法拒絕。

 “陳夏破除殷雲陣法有功,老夫不好再強留他在此,今後想去哪裡,就由他去吧。”許重山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夏一眼。

 眼神中那種哀求之色,也只有陳夏看得懂。

 到現在為止,已完成陳夏的要求。

 接著,將目光轉向九雲宗的人。

 動情地說:“老夫身受重傷,境界大跌,已無法修煉。”

 “風燭殘年,無處可去,只好選一個地方,了此殘生。”

 許重山也不大想講這件事,趕緊宣佈:“今後,就由孫長老繼任九雲宗的掌門之位。”

 說完,將掌門帽正摘下,以及其他印信,擺在寶座前。

 此時他仍是九雲宗的掌門,動作無比莊嚴。

 許重山之下,就是孫文範修為最高。

 繼任掌門是沒人有異議的。

 只是,眾人只會感到心堵,而不會歡欣鼓舞。

 這不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分明是黃鼠狼生下小耗子,一代不如一代。

 孫長老是元嬰七層,在大梁境內,自然不錯,但卻撐不起大梁排名前三宗門的場子。

 孫文範並沒有馬上行禮,從許重山手裡接受信物。

 而是傻愣愣地站著不動。

 腦子都宕機了。

 其他人也沒有歡呼無量天尊,全都悲哀地看著這一幕。

 只要掌門交接儀式完成,就意味著他們眼睛所見的一切都是真的。

 九雲宗,沒有化神了。

 九雲宗大殿上,一片啜泣聲。

 俄而,孫文範終於醒悟過來,知道一切都已成定數。

 宗門的重任突然就壓到自己身上。

 好像腳下灌了鉛,走到許重山面前,顫顫巍巍接受了掌門的印信。

 然後,兩人對拜了一拜。

 九雲宗的掌門交接儀式完成。

 就這麼簡單。

 “師弟,一切重擔就壓在你身上了。”

 “莫怪師兄,對不住……”

 這幾句話,發自肺腑,眾人聽得要落淚。

 孫文範低沉地應了聲:“師兄……”

 無話可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個金丹弟子本能地喊了一聲:“恭喜……”

 孫文範猛地揮手,那些剛想開口的人,全都閉嘴。

 “沒啥好慶祝的。”孫文範緊皺著眉頭。

 “既然我已是掌門,那麼,許多事情就得高清楚。”

 扭頭,嚴厲地問陳夏:“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我希望你能說清楚。”

 不問許重山,而問陳夏。

 這就是大修的直覺。

 陳夏有點意外。

 他的計劃,是讓許重山說。

 因為涉及到許重山的面子,說多說少,都不會有人敢質疑。

 然後,自己與眾人告別,拂袖遠去。

 卻不料,許重山當眾卸下掌門之位,讓孫文範繼任。

 孫文範繼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楚前掌門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很合理,沒毛病。

 但這卻不在陳夏的預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