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夢之節2
而且他們的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了其他的人,青陽正在和鳴海爭論他手中拿著的那一棵紫色的草,到底是不是鳴海藥園中的的靈藥。
理水正在和削月一人一隻風箏,討論待會在哪個位置放飛它,並且比一下誰的更高。
拔掣正在揪著奧賽爾的耳朵一手提著狼牙棒,一邊表情兇狠的惡狠狠的讓奧賽爾跪下的同時質問道:“你說那隻死八爪魚剛剛到底是不是在向你拋媚眼,並且你還回應了!
怎麼?是老孃不夠漂亮,讓你都開始在外面惦記著找野花了!”
而奧塞爾則是一臉吃痛的仰著頭,防止拔掣將他的耳朵擰下來,一邊無奈而又欲哭無淚甚至有些冤枉的解釋道:“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冤枉啊,老婆,我沒有給她拋媚眼,也沒回應,我也不敢找野花,我是在問好她(′へ`、 )”
“吭!諒你也不敢!但我還是警告你,你要是在外面沾花惹草,讓我發現了你就掂量掂量,你到底有幾個腦袋可以砍!”
拔掣一邊惡狠狠地說著,一邊鬆開了奧賽爾的耳朵,而奧沙爾原本緊繃的身體也隨著她的力道的鬆開而徹底癱軟了下來,可以說是無助又可憐。
此刻的他可以說是有氣無處撒,死人爪魚絕對是在記恨之前他剁了她爪子的這件事情,才趁著今天當著他媳婦的面給他拋媚眼,這不是典型的把他往火上架,恨不得他不得好死嗎!
等他回去了,他一定要把那死魚的另外幾條爪子也全給她剁了,新長出來那條也不要放過!
而拔掣只是瞥了他一眼之後,緊接著將狼牙棒往奧賽爾身前一扔,隨著狼牙棒撲通一聲砸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的時候,奧賽爾更是嚇的往後退了幾步。
她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緊接著也看見了來的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而他的目光卻被那些人簇擁著的那個白色的少女所吸引。
“隱希爾斯!”少女的聲音猛然拔高,讓原本還在沉溺在怎麼報復中的奧賽爾也抬起了頭,看向了那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好久不見~”白澤對著兩人招了招手,而拔掣此時更是直接撒開了野的跑到了白澤的面前,抱著她就猛的親了兩口。
邊親還邊含含糊糊的說著:“哎呀,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你躲哪玩去了?怎麼不叫我一起呀~下次遇到好玩的,不可以自己偷偷跑出去了哦~”
而那被她抱著親的少女卻只是低低的嗯了一聲,臉上的笑容依然溫和,她直視著奧塞爾的眼眸,此時的奧賽總感覺似乎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來,但是最終他還是妥協接受。
“一起走吧。”
最終在少女的那聲一起走吧的聲音中,那原本正在疑惑著的人也瞬間清明,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也加入了這龐大的隊伍。
而他們再往前的時候,留雲正在和璃遐討論著那正害羞的站在她們面前的甘雨最近是不是長胖了點。
而申鶹卻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已經變回年輕時的歌塵正在和歸終討論她們手中的樂譜。
銀柳正在向靈君炫耀他那一頭雪白的銀絲中南非常出挑而又扎眼的青色,而原本害羞的赫烏莉亞也紅著臉將自己的頭髮舉到了他們面前。
並紅著臉呻吟羞怯的說道:“我的也很漂亮……”而靈君則是一臉抽搐的看著這兩個在他面前炫耀自己頭髮的傢伙,隨著他的臉越來越紅,只聽他大吼道:“死一邊去,誰稀罕你們的頭髮。”
而之所以這樣的原因,則是因為靈君不聽話,前兩天放水淹了馬科修斯的廚房,被馬科修斯一把火點了自己的長髮,所以現如今他那一頭頭髮可以說是如狗啃一般甚至還有燒焦的地方都還未曾褪去。
而伴隨著他們一路走入那巨大的骨花雕門之中時,此時在他們左側一道虛空劃破,從那虛空之中一隻白色的鹿高昂著頭踏了入了這片土地,緊接著便是那白鹿上坐著的低垂著眉眼的少年。
緊接著便是一片雪花從少女的面前飄過,當雪花從視線轉移那已經站在那裡等候他們多時的瓊凝也向他們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那個優美的賽任之歌,讓進入這一片土地的人們瞬間的心情愉悅,那一位美麗的少女再一次展現著她空靈的歌喉為歡迎前來過節的人們。
那正互相看不順眼,提著長槍與巨斧就互相開打的一紅一白的兩個人,伴隨著她們的一招一式拔地而起的冰柱,從天而降的冰牆明明兩個屬性一樣,誰都奈何不了誰,最後乾脆直接扔掉武器相互肉搏,你扯我的頭髮我扒你的大臉。
而白澤在進門的時候就看見那兩個已經乾的天昏地暗的人,直接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著一揮手,一道金色的力量瞬間將兩人捆了起來,白澤走到兩個人面前,一人頭上照著就給了一拳。
“娜迦,奧西莉亞你倆夠了,別逼我在最快樂的節日抽你倆!”在兩個人都會打懵且面前的人出現的時候懵的時候,奧西莉亞率先反應過來。
那雙漂亮的冰藍色雪花狀的眼眸中瞬間就蓄滿了淚,白皙的小臉因為委屈而鼻尖微微泛紅,眼角也同樣如此輕咬著下唇,一頭如火焰一般的長卷發,散落的長髮如同鋪開張揚的炙熱玫瑰,貼身勾勒出完美身材的超短皮裙,如同他頭髮一般耀眼的紅色夾克,明明一副英姿颯爽的裝扮。
但是此刻的落淚,卻令面前的人產生了強烈的視覺衝擊感,彷彿她一落淚整個世界都有罪。
只見她舉著手很委屈的指向了一旁同樣懵了的娜迦,委屈又控制的說道:“可是…是她先打我的…小隱…偏袒她…”
她邊說著邊抽泣,任由淚水劃過臉頰,卻又偏偏很倔強的用手指輕輕拂去,那雙漂亮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白澤,彷彿正在控訴著,明明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也不過是被迫防守,為什麼到最後卻還要懲罰她?她真的做錯了嗎?
而她的這急速變臉,更是讓一旁的娜迦目瞪口呆,少女微微張著嘴,那雙眼睛睜得極大的看著她旁邊這個正在做戲的傢伙。
此刻娜迦小小的腦袋彷彿瞬間長了腦子,她的腦袋裡面只環繞了三個字。
不要臉!——
明明是她們兩個互相看不過對方 才出手互毆的什麼,最後怎麼變成了她欺負那個卑鄙的傢伙了?
而且不是她先動的手,把她的頭髮凍起來,她才回手的嗎?她先哭個什麼勁兒,該哭的不是應該是她嗎?
“厚顏無恥……”娜迦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說出了這四個字,而聽著她說這話的奧西利亞可以說是同一時間就顫巍巍的直接站了起來,跑到了白澤的面前,整個人依偎在她的懷裡面,聲音嬌嬌弱弱的說:“你看她還說我????”
而娜迦直視著白澤審視的目光,張了張嘴無聲的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哭的也是她,柔弱的也是她,此刻的她甚至感覺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罪人了?
如果她不是當事人的話她都信了,可是偏偏她是當事人啊,她是被指控的那一個!
瞬間委屈爬上心頭,娜迦的聲音也帶上了哭腔:“你信她不信我?……”
特別是對上此刻奧西莉亞微微抬起的頭,那雙得意的眼睛的時候,娜迦就更委屈了,她總算是知道那一句,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委屈這句話的真意了。
白澤看著她倆這樣也只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著伸出手:“過來抱抱,你們兩個我就誰都沒信過。
這麼久沒見,就沒有想過我嗎?非得兩個先掐一把,再來擁抱我嗎?”
而娜迦聽著她的這句話,剛剛的委屈一掃而空,只是有些傲嬌的癟了癟嘴,但身體還是很老實的走了過去,將人擁抱在懷中。
但是她的嘴卻依然很硬的說:“才沒有特別想呢……”
此刻的她似乎與奧西莉亞達成了共識,只是緊緊的將面前的人擁緊,感受到她身上的獨有的清新的花草香,此刻她們恨不得將面前的人永遠留在這裡,恨不得將這香味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但是他們又不約而同地知道有一個人比她們更加想見面前的人,而面前的人也更加想見那個人,他們已經在等著彼此很久了,他們都在期盼著彼此。
今夜很短…所以她們不應該佔用他們的時間,奧西莉亞率先鬆開了手,而娜迦再獨自一人與面前的人相擁的時候,她在白澤耳邊輕輕的說道:“他在等著你…去見他吧小白……”
娜迦鬆開了白澤的時候,她甚至為白針捋了捋耳邊的發,她看著此時早已經和剛剛完全不同的神明,看著她髮間那一朵又一朵裝飾的桃花,看著她用一顆桃枝將長長的發挽起,那一身以桃花為主的桃色襦裙。
白色的神明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踏進了那一座巨大的古宅之中,當那陳舊的木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喜慶紅綢高懸燈籠掛滿。
而那正站在巨大的紅木圓桌面前的人,似乎因為門被打開的原因,微微側身,那雙漂亮的流金色的眼睛看見來人時都染上了笑意:“海燈節快樂!”
而白澤在看見面前人的時候也如同他一般只是平淡的對著面前的人點了一下頭,聲音愉悅的說道:“海燈節快樂。”
“他在二樓的書房等著你,我們便不過多打擾你們了。”摩拉克斯說著微微一側身讓出了一條路,白澤對他點了點頭以表示謝意,緊接著毫不猶豫的從他的旁邊經過。
伴隨著少女從他的身邊經過柔順的長髮飄動散發出陣陣的清新的香氣,摩拉克斯那雙原本平靜的眼眸也在此刻動了動,而同時他伸出手幾乎是下一次的想要握住,可是也就在此刻,原本有些情緒波動的人再一次恢復了平靜,他的臉上也再次掛上了溫和的笑容,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如同水滴滴入平靜的湖面,只是泛起了一圈漣漪,就被平靜的湖面再次吞沒而歸於寂靜。
當白澤跨上樓梯之時,她看著樓下那一張又有一張熟悉的臉,他們都如此的鮮活,哪怕記憶模糊但再一次想起的時候,他們的臉依然會浮現在腦海中,無論過去多遠,無論過去多久,她都依然深愛著他們。
“海燈節快樂,大家……”
“知道了,小白也海燈節快樂~快上去吧,他在等著你呢。”娜迦說著,但她的臉上的笑意卻更加的大了幾分。
“白澤大人也是,海燈節快樂……”伐難越說聲音越小,同時她的耳尖眼微微泛起了紅。
而在她一旁的應達,反而熱情肆意的對著白澤揮了揮手,笑得更是露出了自己的八瓣小牙齒:“謝謝白澤大人,白澤大人也海燈節快樂呀,我們就在下面等著你們下來開飯了!”
“小隱快上去吧~別讓人等急了。”奧西莉亞說,而站在她身邊的鳴海只是對著白澤點了點頭,似乎也贊成了她這句話。
“去吧,相見的時間總是很短,千萬不要浪費一分一毫。”這句話幾乎是青陽以及阿加雷斯同時說出來。
而在他們一旁的伴月之魔神也同樣的點了點頭,看著他們如此,白澤也最後再看了他們一眼之後,也頭也不回的跨上了二樓。
當房門被推開時,吱呀的一聲打破了這一片寂靜而同時那清脆的翻書聲也瞬間戛然而止,只聽見裡面一個清冷的聲音說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