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 作品

第一百六十四章 恩怨(感謝辰二狗的盟主(第2頁)

    “不知道。”

    季覺搖頭,仔細思考,得出結論:“可能是違規使用電器吧?或許是微波爐炸了?”

    錢主任忽然靠近了。

    毫無徵兆的,近在咫尺。

    一雙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季覺,手裡提起半截殘缺的顱骨:“他剛剛不是還在你那邊麼?”

    “是啊。”

    季覺點頭,“我出門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錢主任你要為我作證啊。

    結果,我剛查完房回去就看到辦公室裡很珍貴的私人物品沒有了,這才趕過來想要問個明白……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能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呢?”

    說著,季覺彎下腰,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一件賜福造物撿起來,裝進了口袋裡。自無數冰冷的眼瞳凝視之中,長吁短嘆著,神情遺憾。

    再然後,錢主任回頭,看向謝嵐:

    “你呢?”

    “我是來幫忙的。”

    謝嵐無辜一笑,“相親相愛,友善一家嘛。醫院是個大家庭,同事出了事情,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可惜,大家傷勢都太重了,沒有能倖存下來,太遺憾了。”

    “是這樣麼?”錢主任問。

    “就是這樣沒錯。”

    兩人齊刷刷的點頭,毫不猶豫。

    緊接著,便有咀嚼的聲音響起,如此清脆,在地上的碎骨和血肉,好像被看不見的大口吞食了一般,盡數消失不見。

    緊接著,伴隨著空氣中殘靈的哀嚎,原本破損的牆壁,居然迅速收縮,合攏。

    就像是看不見的龐然大物在緩慢癒合一樣。

    “互相有愛是好事兒,要好好保持,不要忘記本職工作。”

    錢主任最後回頭,看向了兩人,忽然咧嘴一笑:“醫院接下來恐怕要繁忙一段時間了,你們要努力工作呀。”

    一個又一個詭異僵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之中。

    走在最後的錢主任伸出手,最後拍了拍季覺的肩膀。

    留下了經久不散的陰冷氣息。

    自始至終,季覺微笑著,目送著他們遠去。

    “放心吧,只要不在他們眼前動手,他們都不會在乎的。”

    謝嵐說道:“這次惹出這麼大陣仗來,恐怕也是因為工區遭到損壞吧?別被抓住馬腳,會被記過開除的。”

    “我會注意的。”

    季覺微笑著頷首:“下次有空和謝醫生一起交流經驗。”

    “免了吧,我只是個搞研究的。”謝嵐搖頭,敬佩感慨:“能這麼快就狠下辣手,真是可怕啊。”

    “有嗎?”

    季覺不解的看過來,“對待壞人,就應該重拳出擊,對吧?你是壞人嗎?”

    “我不是。”謝嵐斷然搖頭。

    “真巧啊,我也不是。”

    季覺笑了來了,擺手道別:“我是路過的正義使者。”

    就這樣,目送著季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裡。

    鬼鬼祟祟的老鼠才從謝嵐領口下面鑽出來,不知為何,居然鬆了一口氣:“我叼,安全局現在納新都這麼狂野了嗎?”

    “和安全局無關。”

    謝嵐凝視著他消失的方向,微微搖頭:“那傢伙放在崖城也是異數。換做是你,敢在感召階段去攙和話事人選舉麼?樓家都在他身上狠狠栽過跟頭。

    說他是熱愛和平溫柔善良的大好人,你信麼?”

    說著,再忍不住,冷笑一聲:“且看著吧,化邪教團惹到這種人,可算是惹到鬼了。”

    “我鬼混完回來啦。”

    季覺吹著口哨,像是提溜著狗子一樣提著鬼胎回到了辦公室。

    隨手拍了拍鬼胎的屁股,頓時鬼玩意兒就懂事兒的張嘴,吐出了一堆堆積成小山的各色鍊金作品。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粗製濫造的貨色,根本看不入眼,還有幾件賜福作品,很可惜,也不知道化邪教團這幫傢伙從哪個墳頭兒裡挖出來的,後門和陷阱多的嚇人。

    不是用一次就要失去一半血液以上的,就是用多了之後會沾染詛咒,只能全部銷燬之後餵給機械降神,倒是讓錶盤上的數字【2】終於徹底填滿了,只差一點,早就有賜福在手的季覺就能夠順理成章的跨入感召期的最後一個階段。

    還是趕快抽時間擴展一下靈質籠,不然如此眾多的靈質,恐怕再過不了多久就會將原本隨便製作的容器給徹底撐爆了。

    機械降神本來就是耗費靈質相當多的能力,就算季覺有自己和表哥哥的靈質儲備依然感覺到有所不足。

    能夠代替自身靈質供應其他地方消耗的儲備,自然是越多越好。

    況且,這麼多靈質和材料……

    季覺捏著下巴,端詳著眼前的骷髏頭,心裡浮現出葉教授所授的諸多現代鍊金術的應用……

    怎麼也應該能再造個大炸炸出來了吧?

    許久未曾如此富裕,自從進入時墟以來一直壓抑著的心情都變得愉快起來。

    只是,旁邊整理記錄的童畫,卻好像走神一樣。

    總是發呆。

    魂不守舍的。

    季覺疑惑看過去,“怎麼了?是有其他的發現了麼?”

    “不,暫時還沒有,檔案庫裡的東西太雜了,千頭萬緒的,還需要一點時間。”童畫揉了揉眉心,猶豫許久之後,終究還是試探性的問:“你……還好吧?”

    “唔?我怎麼了?”季覺不解,旋即警惕,難道是什麼詛咒?

    自己居然自始至終都未曾察覺?

    “呃,我是說……”

    童畫思忖著,彷彿組織措辭一般,小心翼翼的探頭:“感覺你最近,似乎……好像……也許那個,有點……極端了?”

    “啊?”

    季覺一愣,茫然,看著童畫指了指炸藥桶,還有那一堆血糊糊的手術工具,終於恍然,不由得一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