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妖與人(第3頁)

 聽著令狐平一口一個妖怪，蕭傑心說你不也是妖怪麼？

 不過他卻明智的沒有問出來。

 招呼著眾人跟隨這隊詭異騎兵一起前行。

 然而他不問，卻不代表所有人都有這個眼色。

 皓夜星空奇道：“你們不也都是妖怪麼？”

 “哼！”

 “大膽！”

 “豈有此理！”

 隊伍裡忽然響起幾聲冷哼，顯然對這般稱呼頗為不滿。

 那令狐平表情也微微有些皺眉，不過還是擺了擺手，讓一眾手下稍安勿躁。

 “我等雖然面目有些出入，但都是良人，怎麼能叫妖怪呢？妖怪可是不好的稱呼，我知道幾位初來此地，大概是不瞭解蒼林州的情況的，不過進了城可不要亂說，否則——引來禍事就不美了。”

 人？還良人？蕭傑這下更加奇怪了。

 “我等確實初來此地，對此地的風俗內情不甚瞭然，令狐兄可否講解一二，以免之後再出差錯。”

 “當然，不過在解釋之前，我想問一下幾位——何為人？何為妖？”

 蕭傑微微一愣，按理說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人就是人，妖就是動物成精，可是既然對方如此問，必然有不同的說道。

 “還請賜教。”

 令狐平慨然道：“很簡單——行善事，成正果，尊法紀，守道德，即為人也。

 若是恃強凌弱，濫殺無辜，狼心狗肺，道德敗壞的，那便是獸，便是妖。

 我等雖然先天為不同的種族，各有群屬，但卻都讀過書，上過學，習過經文，知曉善惡，所以自然為人。

 反而那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受到邪魔之力汙染的人類，難道閣下會覺得他們是同類麼？”

 我欲成仙忽然在隊伍頻道里發言道：“我明白了——npC就是人，怪物就是妖，人形怪物也是怪物，動物npC也是npC。”

 蕭傑卻不由得樂了，我欲成仙總結的倒是很到位啊。

 不過放在遊戲裡倒是合理的很。

 “啊，在下受教了，剛才我等確實有些以貌取人，實在失禮的很，還請見諒。”

 那令狐平見蕭傑這般說，也露出微笑來，只是這微笑落在一張狐狸臉上，多少有些違和。

 “兄臺理解就好，這般道理也不是我想出來的，乃是嘯月真人的教誨，想當年蒼林州也是遍地妖魔，說來慚愧，我家先祖也曾經混跡草莽之間，做了許多率獸食人的錯事。

 好在後來有仙人下界，授天書三卷與嘯月真人，真人又將三卷天書分授諸般族類，教化眾生，從此以後便有許多飛禽走獸知曉了善惡天理，大部分都成了人。

 只有那些野性難馴的頑劣之徒，仍然以妖精自稱，今日那白狼便是其中的一個妖首。”

 小蘿莉坐在令狐平的懷裡，聽著眾人的對話，卻是一臉的茫然。

 說話間的功夫，眾人終於走出了森林，前方出現了連綿不絕的麥田，一些羊頭人身，牛頭人身，乃至豬頭人身的‘人’，正在田裡忙碌收割呢。

 如果不是這些‘人’長得實在太過獵奇，還真的跟一般的農夫無二。

 甚至比起風吟州遍地怪物滿地荒蕪的景象來說，還要更有幾分太平世道的感覺。

 而在連綿的麥田的遠方，一座城鎮也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一路行去，那些農夫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等到離城牆近了，蕭傑便注意到，城牆上的士兵也幾乎都是半人半獸的形象，明明長著個人類的體型，臉卻是各種動物的臉，還有犄角鬍鬚等各種動物特徵。

 偶爾也能看到一兩個人類的面孔，只是不知道這些人類到底是真的人，還是妖精修煉有成，完全脫離了獸形，化為了人身呢。

 蕭傑還注意到，這些‘人’還卷養著不少家畜動物，他甚至親眼看到一個羊頭人趕著一群羊吃草，揮舞牧羊鞭的動作，個那他當初在銀杏村見過的牧羊人無二了。

 就連稱號都是牧羊人，而不是山羊精。

 蕭傑看了一眼令狐平胯下的戰馬，隱約猜到了這‘人’和‘獸’的劃分規則。

 站起來走路，有人型，能說話的就是人。

 四條腿的，不會說話，就是獸，至於妖怪嗎——那些野外的強盜就是妖怪嘍。

 如果接受了這種設定，倒也還好。

 關鍵這些‘妖人’都是綠名，這讓蕭傑安心不少。

 又看了一眼那小蘿莉，蕭傑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之前的獸語術不起作用。

 大概是因為系統判定小狐狸不是野獸的關係？不過這倒是方便了，既然是‘人’，那就可以溝通交易，正好自己救了人家妹子，回頭便找機會問問這三卷天書改怎麼學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