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 拼圖3(第2頁)
而在所有偉大的最原初的力量之中,斯比爾星脊又是其中最為強大,最為神秘,最不可被抗拒的那一個。
因為它的存在,因為它密集的星雲,濃郁的物質,可怕的引力,伊洛波人可以完成星際航行,卻永遠無法擺脫它的範圍。伊洛波人可以成為類似神明的存在,卻永遠無法接近真正的神明。
伊洛波是被囚禁在斯比爾星脊之下的囚徒,是時間與空間的囚徒。
周培毅自然不會和老人分享自己知道的這些事情,神教內部的千年戰爭,空置的王座,被異化又消失無蹤的神明,對於長生,對於超越人類本身的探索,以及,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理由。
斯比爾星脊就在那裡,星門在那裡,不僅是神教的星門,也會是盧波的門,更早文明的門。
但在神教和伊洛波之前的所有人,都沒有得到真正的感召。神就是斯比爾星脊本身,或者說,有人相信祂深藏於此,如同觀賞戲劇一樣,欣賞著文明興替。
“您是說,神教,並不是和伊洛波文明一起誕生,同時存在,對嗎?”周培毅說,“神教在盧波時代成為了主流,在那之前,伊洛波文明崇拜天象。”
老人點頭:“很多被挖掘出的物件,在證明這一觀點。”
“神教,尤其是聖城,會將此視之為褻瀆。”
老人並不在乎這話語中,隱含著的危險。他只是笑了笑,擺擺手:“我只是個窮鄉僻壤裡自娛自樂的老頭子,他們看不到我在做什麼,也聽不到我在說什麼。除非,年輕人,你會是聖城的信徒嗎?”
“我不是,不過,我有點想要知道,這些和開拓時代有何關係?”周培毅問。
“這片陶片,儘管描繪著更古老時代的畫面,但卻製作於盧波時代。”老人回答說,“根據我的研究,這些陶片被毀滅於開拓時代的終結。”
“十二代神子,他毀滅了這些印記?”
“那是一位一言堂的,偉大的王。”老人說,“但關於他的一切歷史記載,都戛然而止。我們每個人,都不過能從零星發現的小物件中,窺見那個時代的一斑。這一點點,如何就能代表他完整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