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興亡有責,況在國家(第2頁)
俞暉抬頭,放下茶盞,微不可查嘆氣,他替兄長不值當,以各種校建經費、官費生留學經費為由頭,甚至義父出山相逼迫,如今長兄前來赴任,卻故意給冷板凳和各種難堪。
“壽紹瑗”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面子裡子都有,苦果壽家秘而不發,還要怎樣,一時間縱是俞暉能忍,也不由得有些火氣。
俞曜深知酒店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在這裡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和耳朵,他一時間更擔心有人拿俞暉在蘇聯讀書的事情做筏子,佯裝生氣說:“多大人了,還是毛毛躁躁,晚宴你不用出席了,好好反省!”
俞暉深知這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可他更想在“鴻門宴”中保護長兄,想要分辯幾句,卻被長兄眼神制止。
另一邊委員長問身邊的秘書:“前幾日夫人在上海私訪時,身體不適,被一位小俞醫生治好的……”
秘書急忙回答:“是,夫人回來後對小俞醫生讚不絕口,頗為喜愛重視,昨日已請專機去接,今日就到了。”
“小俞醫生同俞曜是同宗?”委員長明知故問。
“是俞校長,哦,不俞司長嫡親幼妹,維也納醫學院高材生,小俞醫生本是不肯來的,趕巧俞董事長同張少帥夫人是閨中密友,一同來南京商量捐款籌備育童堂,夫人教會那邊也照顧了不少遺孤,剛好請小俞醫生來為夫人和遺孤檢查身體……晚上張少帥攜夫人同去。”秘書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那好,那好,今夜就一同邀請參加夫人的慈善晚宴吧,幫我取消晚上的行程,晚上晚些到。”
酒店一樓歌舞昇平,然而酒店樓上俞暉卻頻頻拭汗,他如兒童被訓誡懲罰一般,在樓上抄寫《曾文正公家書》。
俞曜走時的原話是:“不許出門,我回來時看到整本。”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蠅頭小楷,用筆一絲不苟,頗廢腕力。
而今晚俞暉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和鮫人接頭,重新調整北方交通線和上海交通線安排。俞暉奮筆疾書時,聽見的敲門聲。
擱筆,起身開門,透過門鏡並未看到,小心開門,身後的槍做好準備。
迎面而來卻是幼妹一張笑臉,以及吃圓了的身影:“二哥,想我了沒?”
“阿燦?你怎麼來了?”俞暉驚訝。
“我怎麼不能來?你和大哥出來旅遊玩耍,我一個人上班養家啊?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