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皮安寧 作品
第139章 星橋鐵鎖開之華妍(第3頁)
海上鹹鹹的海風,胸膛臊臭的汗,還有筋疲力盡的我,我生病了,對他說,放過我吧,我做不下去了。
他又花錢給我治病。
我想跑,他卻故意告訴書寓的人,讓他們險些把我抓住,然後又救我,把他送我去黨務培訓班,我知道,小看他了,大小還是個官,教官。
他的身份就是這樣多變,深不可測。對於我,他就像吃飽了的貓對老鼠一樣,不為飽腹,只為戲耍。
深山裡的訓練場來了很多學生,老少皆有,多是不情願的,如我這般,跑也跑不了,有能跑的,抓回來被吊起在訓練場的木頭上,風乾了。
而我還是那個能套情報的魚鉤,只是更鋒利了。
自願來訓練場的,我只見過兩個,一週前,鬱金讓我拐兩個花花大少來訓練班。
“兩個人,怎麼拐,美人計嗎?美人計的話,兩個少爺可讓我有點兒犯難。”
“怎麼說?”
“兩個人一起玩,得加錢。”我一如既往,媚眼如絲。
“人家是正經大戶人家的少爺,可不是我這破落戶,美人計不行,愛國計可取!”
“我一個妓女,知道什麼愛國,我只會唱後庭花!”我鮮少聽過眼高與頂的鬱金貶低自己。
鬱金拿出了一套女學生裝,半新不舊的藍褂字和到腳踝的黑裙子,說了句:“深山裡估計你也待悶了,想不想去體驗一把真正的學生,你能去學學唱趙元任譜曲《賣布謠》、蕭友梅的《問》,都是愛國和體諒勞動人的,對了去年流行了一首《尋兄詞》,學校裡經常唱。”
“你不怕我跑了?”
“上海雖然大,可我在呢,你跑不了!”
他一向是知道怎樣拿捏我的,我真的穿上了我一直喜歡的藍褂和到腳踝的黑裙子,沒有絲綢柔軟,可是粗布細綿還有些硬挺的感覺,讓我很踏實,味道也很好聞。
假的,即使是裝一小會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