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皮安寧 作品
第54章 哲學的貧困(第2頁)
“瞎說什麼,一家人,怎麼會添麻煩?”
“我媽是僕人……”
“月姐,你說啥呢?”
“我媽心裡,少爺小姐永遠是對的,什麼事情都不支持,就暉少爺我媽也……”
“你……唉,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你的理想你的主義梅姨不理解,是他們年齡大了,接收新事物慢,可不代表他們接受不了,你看我大哥不就是,大表哥也是……所以……我知道我之前勸你的,你都不會聽,那既然你堅定了你的選擇,你就走下去看看,是不是如你所願,如你所想!怨天尤人沒啥用,他們已經不理解了,比如我,我說我不想學醫了,想換專業,你說我大哥能扒了我皮不?”
“小姐,你也被學校開除了?”梅月吃驚。
“月姐,你盼我點兒好吧!你想做的事,我給你打掩護,別說什麼僕人不僕人的了,你要是心裡真有你的什麼主義,就應該認為工作和勤勞付出都是光榮平等的……別說這個了,我也不懂也想不明白,以後只要你不搞危險事情,只是弄那個什麼報社,我偷偷入股,就那個手錶,當股資,平時在家裡我給你打掩護,夠意思吧?”
梅月點點頭,不知道哪個同學說出了她的名字,擔心又後怕。
想起今天傍晚書店見到的帶著黑色禮帽的優雅男士,他說他是從北邊過來的流亡者開一家小書店餬口,並送給梅月一本書《哲學的貧困》,這樣新穎的書,書店老闆的大膽,點燃起了梅月胸中的火。
正月裡,日本商會、警局都在處理學生大規模排日抗日事件,給學生扣上了惡性擾亂社會治安的帽子。
俞曜昨夜宿在壽紹璋落榻的和平飯店,還未找到壽紹瑾和壽紹琛,昨天下午壽紹璋卻收到了一封信,是壽紹瑗的筆跡,只寫著四個字:“大哥,救我!”
夜裡又從南京政府得到了一個消息:壽紹瑗是共黨要員,擊殺多名國民黨高官,此時被押在香港,準備送回上海,押回南京受審。南京已經派遣特派員安撫壽紹璋,不日到達,看似安撫,實則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