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 你說說道爺在等誰?(第2頁)
蒙肇聞言,似有些遲疑,半晌方道:“本教主不能立刻答覆你......今夜大婚之後,本教主原本還安排了一件要緊的事情,只是如今事情出了變故......你且稍後......”
說著他朝著一旁的黑袍護法管道罡招了招手,兩個人走到了一旁。
浮沉子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偷偷的朝著蒙肇和管道罡看去,但見這兩個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著什麼。
浮沉子想湊得近些聽一聽,卻又沒那個膽子,只得在心裡編排道,背後嘀咕,生孩子沒屁眼兒......
好在這兩個人嘀咕的時間並不長,卻見管道罡一抱拳,徑自走了。
蒙肇這才轉身回來,朝著浮沉子淡淡一笑道:“好了......方才天師所言的事情,本教主就拜託你了......”
浮沉子這才暗暗喘了口氣,生怕那蒙肇跟管道罡商議的事情是要不要留韓驚戈活命,可是見蒙肇回來竟然點頭同意了他的提議,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可是這兩個王八犢子到底私下嘀嘀咕咕商量些什麼呢?浮沉子心中大為不解。
但總算韓驚戈不至於立時掉腦袋,自己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浮沉子剛想拱手說話,蒙肇卻道:“不過勸他倒戈的事情,得有個最後期限,今夜加上明日白天,若是能勸降最好,若是這姓韓的執迷不悟,那就殺了......畢竟尋找卿兒才是大事......還有,本教主原本安排在今夜大婚之後的要事,也只能推到最晚明天夜裡了......天師可明白?”
浮沉子忙點點頭,拍著胸脯打包票道:“教主放心,明天太陽落山之前,必定會有好消息的!......”
蒙肇這才一揮手道:“來呀......將這狂徒押入後山石牢之中,嚴加看管,不得有誤!若是發現牽晁的蹤跡,想要救他,就先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喏!......”
幾個健碩的陰陽教弟子,推推搡搡地將韓驚戈押了下去,韓驚戈一直怒罵不停。
做完這些,蒙肇似乎微微地打了個哈欠,方道:“好好的大婚......鬧成這個樣子......卿兒下落不明,丁白的消息也問不成了......實在是掃興......今晚就到這裡吧......天師,接下來可看你的了......記住最後的時限......”
言罷,他也不管這陰陽大殿內外的眾多弟子,一甩袍袖,轉身走了,那忘記也忙一低頭,跟著去了。
眾人見教主都走了,這也才作鳥獸散了。
......
浮沉子一臉吊兒郎當的返回到問道廂房,瞅了瞅四下無人跟隨,這才關了門,朝著那榻上一躺,用被子蓋著腦袋,呼呼的喘著粗氣。
“累死道爺了......這一晚上折騰的,差點要了道爺的親命......”浮沉子一邊喘氣,一邊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道。
他忽的似想起了什麼,趕緊掀了蓋在臉上的被子,一骨碌下了榻,將榻上的單子掀開,朝著那榻下看去。
看了一眼,他心中便開始慌了,似乎這榻下空無一物。
他暗想或許是天黑,光線不好,沒看著的緣故,這才趕緊來到桌前,點了蠟燭,拿在手裡,又來到榻下,藉著燭光又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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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空無一物。
這下浮沉子徹底慌了神了,十分沮喪的,少氣無力的走回桌前,一屁股坐下,整個人變得愁眉苦臉起來。
這也不能怪他,現在他真的覺得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了。
原本這榻下可藏著丁白呢,可是他方才用蠟燭照亮看得清清楚楚,榻下空蕩蕩的,可是什麼都沒有啊!
自己記得很清楚,為了防止那丁白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甦醒,自己還給了他幾下......畢竟自己沒有穆顏卿的迷藥。
可是,浮沉子覺得,自己給丁白那幾下下手也不輕啊,當時他還有些小擔心,怕自己下手重了,把這貨再給打死了。
可是現在,丁白沒了!
準確的說是,丁白應該在自己參加蒙肇大婚的時候,自己醒了,然後趁機溜之乎了。
這可是要了命了!
這丁白一流,那之前跟自己得衝突,還有被蘇凌和穆顏卿打昏,塞到榻下的事情,可是瞞不住那蒙肇了。
但願那丁白剛剛甦醒,腦子被打的不怎麼靈光了,還未想到直接去找蒙肇去。
要是他真的直接去找了蒙肇,那道爺這戲徹底是唱不下去了啊。
浮沉子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兩隻手託著臉,趴在桌前,看著蠟燭發愣。
如今丁白跑了,自己隨時可能會暴露,那迎接自己得將是蒙肇無休止的報復。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跟蘇凌在陰陽大殿唱的那出戏將徹底的露餡了啊,這樣一來,自己這邊對上蒙肇,根本毫無勝算。
再有,今夜陰陽大殿廣場上的確是熱鬧的很,韓驚戈來了,牽晁來了,殺了三個人,穆顏卿也被牽晁“擄走”,現在應該在安全之處,這算是唯一讓自己稍微安慰的地方。
可是,這麼熱鬧的大戲,主角沒來啊,蘇凌別說露面了,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主角沒來,唱戲的全是小蝦米。
這姓蘇的到底在哪裡眯著呢,怎麼如此存得住氣啊。
還是自己裝模作樣的刺了他一劍,他從那麼高的神像上跌落在地,真就磕死了啊。
對了,還有那個心機頗深,看不透的忘機,那蘇凌的“屍身”可是經他手埋在後山亂葬崗的啊。
不會埋的時候,那蘇凌還沒甦醒吧......真就把大活人埋進土坑裡,活活憋死了不成?
真這樣,道爺不跑路等著挨雷啊!
浮沉子越想越坐立不安,越想越覺得及早離開陰陽教才是上策。
於是,他胡亂的收拾了一陣,包了些銀錢細軟,扛著包袱,推開了問道廂房的房門。
可是他一隻腳踏出門,心中又開始猶豫起來。
此時此刻,浮沉子整個人都快分裂了。
一個浮沉子在他眼前喊著,趕緊跑,再不跑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