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夕遙 作品

第四百六十五章 他年若遂凌雲志(第2頁)

  蕭倉舒苦笑一聲,臉上帶了些許無奈道:“父親啊......蘇哥哥走著出來,怕是不能了,要是找個軟床,抬倒是能把他抬出來......”

  “抬出來......他怎麼了,可是不小心摔壞了腿不成?”蕭元徹一臉不解道。

  蕭倉舒一攤手道:“父親,您還是隨孩兒去看一看吧。”

  蕭元徹嘟囔了一句道:“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在耍什麼把戲......”

  蕭倉舒頭前帶路,蕭元徹和郭白衣跟隨,出了院子,穿連廊向後面廂房走去。

  只是不知為何,蕭倉舒每走一小段,就扯開嗓子朝著廂房那裡大聲喊道:“蘇哥哥,我父親和師父來尋你了......”

  他如此喊了三四遍,蕭元徹心中更是疑竇叢生,怎麼看怎麼像是他刻意為之,有意在跟蘇凌報信似的。

  “住了!別喊了......”蕭元徹一皺眉斥道。

  嚇得蕭倉舒一捂嘴,再也不敢喊了。心道,蘇哥哥,我可是盡力了,你可不能怪我不幫你啊......

  蕭元徹瞪了他一眼,並未說話,卻是加快了腳步。

  蕭倉舒和郭白衣對視一眼,緊隨其後。

  離著廂房越近,那酒味兒越發的濃重,就好像掉進了酒缸似得。

  “蘇凌在搗鼓什麼,這是學釀酒麼?”蕭元徹似自語道。

  眼下便離著廂房很近了,此時廂房裡雜亂的說話聲音統統傳了出來。

  莫說蕭倉舒和郭白衣二人,便是蕭元徹也聽了個清清楚楚,哪裡是什麼談話的聲音,分明是此起彼伏的划拳行令的聲音。

  蕭元徹頓時有些怒了,啐了一口嗔道:“我當這小子不出門,不來見我,是在想什麼妙計,沒成想竟然在住地酗酒!這可是戰場住地,真把這裡當他的不好堂了不成?豈有此理!”

  說著,蕭元徹已然來到廂房門前。

  划拳行令的聲音聽得更是真而切真,就屬蘇凌的聲音大,只是聽得出,蘇凌的聲音都十分含糊不清了。

  蕭元徹推門一頭闖了進去,迎面滿是酒味撲來,他不由得緊皺眉頭。

  抬頭看時,卻見屋中正有三人,兩大一小,大的是蘇凌和林不浪,小的那個是秦羽。

  只是無論大的小的,皆是東倒西歪,醉眼朦朧,身旁到處都是歪倒未開封或者開封的酒罈子,有的罈子裡還向外流著酒水。

  整個屋裡烏煙瘴氣,全是酒味。

  這是蕭元徹平素夜喜吃酒,若換個不吃酒的聞了,怕是立即醉倒不成。

  蕭元徹眉頭一皺,火氣大了,嘁了一聲,用手驅趕面前濃重的酒味,大聲道:“蘇凌,你這幹什麼呢?你是要把你這輩子的酒喝完不成?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蘇凌正拿了一個酒卮,舉在半空,搖搖晃晃,幾欲栽倒,臉上卻一副陶醉神色,正念叨著什麼。

  細細聽來卻是一首詩詞。

  “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好酒當飲千卮,男兒怎多憂愁?。他年若得做魁首,血染漳水河口!”

  蘇凌吟罷,忽的一傾斜手中酒卮,酒如白練,飄灑而落,正入口中。

  “痛快!好酒!哈哈哈哈......”蘇凌放肆的大笑起來。

  他這一激昂,另外那兩位醉鬼甲林不浪和醉鬼乙秦羽,也頓時舉起酒卮,齊聲道:“好詩!好詩!當浮一大白!”

  蕭元徹原本生氣,可聽了蘇凌此詩詞,細細琢磨之下,也覺得頗有男兒氣勢,他本來也酷愛詩詞,更多有雄壯慷慨之詞,聽了蘇凌這詩詞,氣頓時消了一半。

  “蘇凌!酒喝了多少不說,你小子詩詞的功夫還是拿得出手的!”蕭元徹笑嗔道。

  蘇凌這才扭頭,正看到蕭元徹和郭白衣、蕭倉舒不知何時進來,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