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馬鳴風蕭蕭,少年正揚刀 第三百二十八章 蠢豬們!小爺走也!(第2頁)
蘇凌似說給房中的所謂滿衝聽,也似說給暗中監視他的人聽。
待說完這些,蘇凌抬手稍一用力,那門竟一推即開。
門竟然是虛掩的。
果真,房內空無一人。
房中並不是如蘇凌想的那般一片漆黑,而是點著燈,一根蠟燭都已經快要燒完了。從蠟燈燃燒的程度來看,自蘇凌走後,蕭倉舒房中的蠟燭就一直沒有熄滅,即便最後離開,也因為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熄滅蠟燭,所以這蠟燭才會燒到這個程度。
房內的情形,遠遠不同於蘇凌的料想。沒有一絲一毫的搏鬥、反抗或掙扎的痕跡,一切都整整齊齊的,連一張椅子都沒有倒地。
嗯?蘇凌看到這裡,心中便又有了疑惑。
為何看這房中的情形,似乎倉舒的離開不是出於被迫,而是自願離開的啊。否則這間房中不能如此整齊啊。
依照蕭倉舒的脾氣,若真的突遭不測,定然會反抗的,再不會什麼功夫,可是也是十幾歲的少年,總是有把力氣,踹倒椅子,掀個桌子啥的,都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
現在房中整齊景象,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倉舒的確是自願,或者說是根本沒有反抗就離開的;二是,蘇凌現在看到的是被他們整理過的房間,都是假象。
蘇凌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朝榻上枕頭處瞥了一眼,忽然發現,枕頭下方有一個東西微微的露出了一角。
蘇凌心中一動,轉身走到房門前,朝門外看了幾眼,似乎並未有人跟著。
或許是怕跟的近了,打草驚蛇吧。
蘇凌這才不假思索的關了房門,三步兩步走到榻前枕邊,將枕頭扔到一旁,果然發現枕頭下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十分簡短的寫著八個字:見字速走,此地不安。
蘇凌拿起這紙條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竟有一種十分熟悉的香味。
他頃刻明白了,這是穆顏卿身上的香味,看來這張小紙條是穆顏卿留下的無疑了。
那是不是可以由此推定,蕭倉舒的離開是被穆顏卿帶走的,所以蕭倉舒沒有反抗,而且自己的確拜託過穆顏卿保護蕭倉舒的。
想到這裡,蘇凌將這小紙條迅速的用蠟燭點燃燒掉,心中才稍安。
他在倉舒的屋中坐著,思考著如何脫身。
............
那流波客棧中的夥計和那個頭壓得很低的掌櫃的,還有那五六桌吃飯的食客,自蘇凌上了樓,便各遞了眼神,盯著樓上的響動。
蘇凌如何進的自己的房中,如何又從房中出來,進了旁邊的房中。
他的一舉一動,皆未逃過這些人的眼睛。
這些人加起來大約有十五六人,他們的眼中漸漸出現了絲絲狠戾,皆雙手摸向自己的腰間,腰間鼓鼓囊囊的,似乎暗藏了什麼東西。
可是,令他們十分不解的是,這蘇凌出了自己的房間,進了另一間房之後,就再也沒見出來,那房中一直燭火搖曳,可見他人並未離開啊。
這十五六個人只得忍耐下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打草驚蛇,或者這蘇凌在流波客棧外圍有幫手,動起手來也麻煩。
可是,左等蘇凌不出來,右等那房門也不開。
似乎這蘇凌進了那房間之後,要在裡面睡上一晚上再說。
這下有一個人等不急了,緩緩從食客中站起來,壓了壓頭上的青簷帽子,映著店內的燈光,在手臂與青簷帽子的縫隙之間,那張臉隱隱約約能夠看得到。
這個人不是魍魎司那個叫做李固的旗帥,還能是誰?
這李固是來過流波客棧的,他雖然未見過蘇凌,但他不確定蘇凌有沒有見過自己,他卻不敢確定了。
所以他多了個心眼,戴了一頂青簷帽子,故意壓得很低,遮了自己的面容。
就是這顏色,有點不太吉利,青中帶綠,綠不溜秋的......
李固走到一直低著頭的掌櫃面前,低聲似請示道:“万俟老大,這小子進去之後就再沒出來過,咱們是不是過去看看,萬一再發生什麼變故呢,人跑了......”
原來這個替換掉原來掌櫃吳民財的人,正是魍魎司四大分司主之一的万俟旒!
万俟旒不等李固說完,低聲冷哼道:“放屁!樓上他旁邊的房間,樓下還有咱們這許多人,他能跑了不成?一點氣都存不住!退回去,等著......”
李固聞言,只得點頭哈腰低聲道:“是是是......我這就退回去......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