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1章 明舒，你得想想辦法

 屋內燭光跳動，映照著顧明舒的面龐。 

 她仔細地替祖父揉著雙腿，慢慢說出了江北的事：“祖父，江北地區連日暴雨，萬畝田地，怕是顆粒無收。” 

 顧惟墉默了許久，開口時聲音已然沙啞：“東陵百姓的苦難，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頓了片刻，他繼續道：“據祖父所知，江北那些田地，幾乎都是佃出去的。” 

 “遇此災情，佃戶一定交不上佃租，更別說稅賦了，不知多少人要死在這場災禍之中。” 

 顧明舒聞言，馬上開口：“祖父放心，我已經請五哥開始購糧備著，準備賑災用了。” 

 顧惟墉蹙眉：“明舒，就咱們家那點家底，當初你父叔北上時，幾乎要掏空。” 

 “現在就算傾盡所有，也只是杯水車薪；憑咱們的能力，你救不了那些百姓，別給自己太大壓力，知道麼？” 

 顧明舒點頭：“祖父放心，我會在能力範圍內，竭盡全力。最重要的是，我不會棄江北的百姓於不顧。” 

 顧惟墉一語見地：“既然你已經安排好，那你今日來找祖父，就不是為了告知此事，還有什麼事麼？” 

 顧明舒語氣沉重：“祖父，孫女已經查出，北燕最先接觸的人，是太子。” 

 “是太子和北燕有了交易，才有了後來李賢昭上任，秦豐業利用李賢昭斂財一事。” 

 “最重要的是，在江北的災情傳到孫女這裡之前，太子和秦豐業正商量著毀去祖父當年建的堤壩，目的就是對付孫女。” 

 很多話不用言明，顧惟墉一聽即懂。 

 他閉上雙眼，問：“然後呢？” 

 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可見，他此時有多悲憤。 

 顧明舒也說出了她的目的：“祖父，孫女怕是要違背祖訓，參與到皇權爭鬥中去了。” 

 顧惟墉沒有責怪顧明舒半句，只是道：“滿朝文武，誰又能明哲保身，袖手旁觀呢？你的決定，祖父能明白。那麼，你想要支持的人，是誰呢？” 

 顧明舒一字一句：“九殿下，劉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