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彷彿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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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明舒見到祖父這番模樣，也是嚇了一跳。 

 分明她適才來看祖父時，祖父只是虛弱，但不至於呈現這樣的死相。 

 祖父真的熬不過去了嗎？ 

 她不敢置信，不能接受。 

 她雙唇劇烈顫抖，手腳冰涼得彷彿麻木了。 

 她釘在那裡，渾身的血液驟然凝固，停止了流淌。 

 就在這時，御醫越眾而出，恭敬地回道：“太后，微臣已經盡力了，也只能吊住顧相最後一口氣，從脈象上看，顧相只怕熬不過今晚。” 

 顧明舒腦袋轟然一聲，彷彿晴天霹靂。 

 她艱難地吐出喑啞的嗓音：“祖……祖父……” 

 “祖父！”她再也剋制不住，猛地撲到床前，握住顧惟墉漸漸失去溫度的手泣不成聲。 

 “不！” 

 “不……祖父，不……” 

 “祖父您別走，您別走……” 

 俞皎跪倒顧明舒身邊，顫巍巍地伸過手去，抱住顧明舒的，聲淚俱下：“明舒，你冷靜點，讓祖父安安靜靜地走完最後一程。” 

 “七嫂！”顧明舒撲到俞皎懷裡，哭得幾乎背過氣。 

 太后用帕子捂住嘴，也是低低啜泣起來。 

 她老淚眾橫，傷心不已：“顧家大姑娘，別哭，別哭了啊！” 

 俞皎把哭倒在地的顧明舒扶起，掏出帕子為她拭淚。 

 可剛把顧明舒的眼淚擦去，自己的卻又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