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荼蘼8(第3頁)
掛斷電話後,老江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起身說道:“老婆催我回去了,明天還約了我那個親家談酒席的事。”
“對哦,你女兒快結婚啦。”馬建國說道。
“是啊,你們倆忙歸忙,到時候可別忘了,早點到啊。”老江說道。
“放心,忘不了。”
“行啦,你們繼續,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繫。”
說完,老江便快步離開了,辦公室內再次恢復了安靜,不過,這一次,二人的心情不再低沉,新的線索的出現讓案件有了新的方向,不至於繼續在死衚衕裡徘徊。
凌風倒掉茶杯中的舊茶,重新沏上一壺新茶:“根據屍檢結果,以及老江的發現,我快速把案件重新梳理了一下,似乎理順了幾個問題,嫌疑人的輪廓也逐漸清晰了。”
“說來聽聽。”
“首先,我們先從案件本身來看。第二名死者的性別雖然是男性,但是他同樣和第一名女性死者一樣,在感情方面有問題,當然,具體情況還要調查後才能確定,但至少現階段我們看到的資料就是他在遇害前曾因感情問題和人起過沖突,也就是說我們之前的分析是成立的,兇手的目標就是感情存在問題的男女,基本可以認定是連環兇案。”凌風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是連環兇案,再加上老江的發現,那之前我一直沒想明白兇手為什麼要用割三處動脈的放血形式殺人,現在就清楚了。我們先假設那塊塞在黃浩善嘴裡的布就是屬於兇手的,那麼按老江從布上驗出的那些成分,兇手很有可能是一名油畫畫家,而畫家繪畫,需要用到的就是顏料,而血有沒有可能被兇手當成是一種繪畫用的顏料?”
凌風的這個大膽猜測讓馬建國極為震驚,其實連他自己對此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往往真相都是殘酷的讓人難以置信,尤其是面對連環殺手時,正常的思維模式幾乎無法起到任何作用,越是匪夷所思,或許離真相的距離就越近。
“人血饅頭我是聽說過,至於你這個人血顏料,夠大膽的。”
“我也希望這僅僅是我想法大膽了,但是你不覺得這樣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兇手每次都要注射高劑量的安眠藥,以及割三處動脈了?”凌風端起茶杯,“殺一個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人,割斷頸部大動脈,足以致命,再割手腕的動脈,純屬多此一舉,除非有特殊的原因。”
“嗯,你這個‘人血顏料’的假設和你之前‘兇手把死者的血留作紀念’的想法在思路上基本一致,都很大膽,但是必須承認的確有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