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泓瀚 作品

第六十二章 尋寶16

“警官,這都幾點啦!你們都不用睡覺的嗎?”

陳冰揉著浮腫的雙眼,一臉不滿的表情。

“才凌晨1點而已,還不算晚吧!和你以前通宵泡吧相比,早多了。我也知道你困,其實我也很困,如果你能老老實實的把事情說出來,交代清楚了,那我們就都能早點回去睡覺了。”凌風說道。

“警官,我該交代的早都已經交代過了,你還想我交代什麼,我哪還有什麼事情沒說出來的,法官不都已經判了刑嗎?這還不夠?”陳冰不耐煩的反問道。

“你交代的是販毒的事,而我要問的是別的事。”

聞言,陳冰疑惑的盯著凌風,說道:“別的事?別的什麼事?警官,你可不能隨便冤枉我啊!該交代的我可已經都交代了,再沒什麼事隱瞞了。”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何耀揚你認識嗎?”凌風直截了當的問道。

陳冰眨了眨他那雙小到只有一道縫的小眼睛,回道:“不、不認識。”

“不認識?那何文輝呢?他可是你的鄰居,還是小學到初中的同學,你別告訴我你也不認識。”

“你說何文輝啊!認識,我怎麼會不認識呢!不過他前些年離開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陳冰打著哈欠,有氣無力的回道。

“何文輝就是何耀揚,何耀揚就是何文輝,你會不知道?我告訴你陳冰,少在那給我打馬虎眼,警方能這麼晚對你進行提審,就肯定是有事,而且也掌握了一定的證據,否則你當我們沒事三更半夜的拿你尋開心嗎?”凌風嚴厲的呵斥道。

“不是我不知道,只是自從他十年前離開後,我們就沒有再聯繫了,這些年來他也從來沒有主動聯繫過我,要不是警官你剛才提醒了我,我還真就把他給忘了。”陳冰替自己辯解道。

“那之前的呢?”

“警官,雖說當年我和他關係是挺近的,可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剛才也說過了,如果不是警官你提醒我,我都差點把他這個人給忘了,人都差點給忘了,又怎麼可能會記得那些塵年舊事呢?你們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幹嘛不直接找他呢?我現在真的很困啊!”陳冰打著哈欠,繼續著他那吊兒郎當的態度。

“啪!”凌風重重的一拍桌子,怒瞪著陳冰,兩道犀利的目光如同兩柄泛著寒光的利劍直射向了陳冰,讓對方頓時一驚,渾身不自覺的打了個顫,之前還滿臉倦意的他立刻清醒了許多。

“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陳冰一臉委屈的說道。

“你少給我來這套,別以為能糊弄過去,不妨坦白告訴你,何耀揚死了,你不清楚他的事,還有誰清楚?”凌風質問道。

“什麼!他死了?”陳冰驚訝道。

“兩天前被人殺了。”

“警官,這事可與我無關,我一直都被關在牢裡啊!”

“我有說是你殺的嗎?你緊張什麼?難道你心裡有鬼?”凌風質問道。

“沒、沒有,我沒有緊張,人又不是、不是我殺的,我心、心裡怎麼、怎麼會有鬼。”陳冰緊張的結結巴巴的說道。

“有沒有鬼的,你心裡最清楚。”凌風瞪了一眼陳冰後,繼續說道:“如果你心裡沒鬼,緊張什麼?”

面對凌風的質問,陳冰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的低下了頭。

“把頭給我抬起來!”凌風呵斥道。

聞言,陳冰又迅速抬起了頭,此時的他因為緊張,額前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你是不打算自己說出來了,是嗎?”凌風繼續步步緊逼。

“我……”陳冰抹了把額前的汗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好,我先讓你看三樣東西。”

凌風拿著尋寶活動的宣傳彩頁、尋寶活動的提示紙和被劫珠寶“勤娘子”的照片走到了陳冰面前。

“這一份,是何耀揚在臨死前緊緊握在手裡的東西;這一份,是這個活動的一個提示;而這一份,是發生在十年前的一個珠寶行劫案中被劫的玉器‘勤娘子’的照片。”

凌風將三件物證遞到了陳冰的手中,而就在陳冰接過“勤娘子”照片的時候,聽到凌風說到了十年前的珠寶行劫案,他頓時像觸了電一般,手猛的一顫,照片掉在了地上。

凌風見狀,眉頭微皺,隨即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又恢復如常,此時的他似乎心裡已經有了些底,他彎下腰撿起“勤娘子”的照片,然後滿意的坐回了審訊桌邊。

“看完了這三樣物證,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凌風此刻反倒是不著急,因為從陳冰剛才的反應來看,很顯然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破案的關鍵很可能就在他的身上。

“沒…沒有。”陳冰緊張的有些結巴。

“沒有?看來你是不想自己坦白了是吧!陳冰,機會我是都給你了,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由我來說。”凌風頓了頓,繼續說道:“何耀揚在死的時候手裡緊緊的握著這個尋寶活動的宣傳彩頁,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或許這正是他留下的一條破案的線索,順著這條線索,我就查到了這個尋寶活動,從中查出了第二份的證物,也就是畫著一個圖案的尋寶活動的提示紙,根據這幅圖案,我們又查到了當年被劫珠寶‘勤娘子’的身上,通過對比,證實了提示紙上的圖案就是被劫珠寶‘勤娘子’。至此,三條線索可以說是完全銜接在了一起,再加上十年前的珠寶行劫案至今未破,而何耀揚心狠手辣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所以我有猜測何耀揚和當年的劫案有一定的關係,而且他的死也極有可能和珠寶劫案有關。陳冰,你可以撇清和何耀揚之間的關係,但也僅限於他在外地的這十年的時間,那十年之前呢?你說你不記得了,你認為我會信嗎?當年因為案件的線索有限,沒有查到何耀揚的身上,而你自然也不在調查之列,可現在線索出現了,你認為以一句‘不記得了’就能敷衍了事嗎?如果你認為所有的一切都能隨便敷衍過去的話,你也不會被抓進牢裡,我們警方的辦案能力你早就領教過了,應該非常清楚,這一點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