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608章 還不得遭天譴啊!(第3頁)

 畢竟兩人“差點”成了那種關係,現在十二歲的他心裡有點彆扭。

 我不想娶你啊!你也別主動來搭擾我!

 你這麼主動,我又這麼帥氣,還有前幾天傻叔的安排,咱們可別傳緋聞啊!

 你倒是無所謂了,得到我就是老牛吃嫩草,我還要顧忌名聲呢!

 所以!能不能別問我了!

 雨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更不知道棒梗心裡在想什麼。

 問一句棒梗,也只是想打破這種尷尬,當她和李學武獨自在一起的時候。

 面對大臉貓的彆扭和不耐,她只當是小孩子的古怪性格。

 從未想過這個小男孩曾經想刀了她。

 “誰支使你幹這個的?”

 雨水打量著幹活的胖小子,微微笑著,逗他道:“辛不辛苦,累不累?”

 “不累,我自己願意幹的。”

 棒梗哪裡會刷碗,只用小手塞進茶杯裡轉一圈,再用溫水涮一涮,就算齊活。

 這會兒聽著緋聞女友的多嘴問題,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現在主動幫忙幹活,等哪天我奶奶死了,也有人幫我。”

 “咳——咳咳——”

 雨水一口茶水沒噴出去,全嗆在了嗓子眼裡,差點沒嗆過去。

 她使勁捶了捶胸口,這才算是緩過氣來,眼淚和鼻子都嗆出茶水味了。

 “咳咳——”

 雨水清了清嗓子,暼了李學武一眼,嗔問道:“你教給他的?”

 但見李學武嘴角一撇,也是滿眼驚訝和好笑地看著大臉貓,她就知道不是他。

 “你可真是你奶奶的好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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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學武從前院吃了晚飯後,便來了後院。

 守靈的人比吃飯前喝茶的少了不少。

 畢竟有不願意這個的,所以沒去吃飯。

 也有吃了飯的被一大爺和傻柱安排著明天早晨幫忙,便回家休息了。

 一大爺和傻柱在靈堂裡坐了,茶桌被挪到了靈堂門口,不耽誤眾人喝茶聊天。

 李學武從家裡翻找出半袋瓜子,也不知道皮條了沒有,扔在桌子上給眾人閒磕打牙。

 茶桌跟前燒著火爐子,九月下旬的天氣真是有點涼了。

 這麼一會兒八仙桌上都打了露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潮的原因。

 要真是這樣,這幾天應該會有雨了。

 守靈最是熬人,尤其是後半夜,人多還好一些,人少了心裡壓力相當大。

 上歲數的一般熬不住,三大爺吃飯的時候就提前說了,只守上半夜,眾人也沒跟他計較。

 就他那個腦血管啊,就算這口飯讓他吃了,傻柱也不敢讓他守靈的。

 吃完飯那會兒傻柱已經說了不用他,可他依舊還是來了。

 他是覺得不好意思,但傻柱是真心的。

 真心沒想著讓他來,很怕聾老太太一個想不開,再把他帶走了,可熱鬧子了。

 “這老太太也真是,嘿!”

 劉海中喝了一口茶水,看著火爐子邊上坐著的自家老三和棒梗。

 他微微搖頭唸叨著:“年輕的和小的,真沒有嫌乎她的。”

 “棒梗收拾的茶碗吧?”

 傻柱抱著膝蓋坐在靈堂裡,越過堂屋門看著棒梗說道:“好小子啊,等忙完了,叔給你買糖吃。”

 “算了吧!你的糖我可不敢吃——”

 棒梗伸手捏了木條塞進火爐子裡,嘴角撇了撇,心裡的話沒說出來。

 逗他的傻柱也收住了嘴,一臉的無奈和氣惱。

 這臭孩子,怎麼還記仇了呢。

 還有,我妹子就這麼拿不出手,至於的讓你這麼嫌棄?

 眾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只是覺得很奇怪,一貫能逗孩子的傻柱怎麼叫棒梗給懟回去了?

 唯獨被傻柱偷偷瞪了一眼的李學武知道咋回事,笑著輕輕踢了大臉貓一腳。

 棒梗沒在意地挪了挪屁股,繼續看著火爐子。

 剛剛換班,往前院吃飯的時候,他就跟著李學武來著。

 路過家門口沒見著母親和奶奶叫他,更覺得自己是大人了。

 只是在前院吃飯,他不得不跟雨水姨一桌,因為沒吃飯的就剩他們仨了。

 桌上雨水姨老是偷看他,嘴角還帶著笑,他很懷疑雨水姨對自己是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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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門在外,男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吃完了晚飯,他晃悠著跟在武叔的後面,沒有了雨水姨的盯著,他自在了許多。

 尤其是這會兒,聽著眾人的誇獎,真是高興,心裡想著,我都這麼優秀了,等我奶奶死了,你們一定會來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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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福現在可以了,”閆富貴瞅了眼不言聲的小子,笑著問道:“在縫紉社沒少掙吧?”

 “還行吧——”

 劉光福聽著三大爺問了,站起身拎著燒水壺給暖瓶裡續熱水。

 他知道三大爺是啥意思,只是心眼子多的他也清楚,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閆富貴卻是沒想過要放過他,笑呵呵地誇獎道:“可不止聽一個人說了!”

 他對二大爺講道:“你家光福有能耐啊,他一個人能頂仨婦女的工作量。”

 “嗨,趕著年輕,就這麼點能耐。”

 劉海中最是矛盾這一點,不願意聽人提起,又自豪兒子能賺錢養家。

 矛盾就在於這賺錢的能力是從監所裡學來的,誇也不是,不誇也不是。

 聽別人誇總有被嘲諷的感覺,賺了錢也總覺得不好意思說出去。

 閆富貴就是這個意思,他是不想劉光福把自己兒子比下去。

 雖然那是個逆子,現在連家都不回的逆子。

 “有個手藝總比沒手藝強,”他看著劉光福說道:“這比我們上班掙工資強多了,一個月得有五六十吧?”

 “呵呵——”

 劉光福輕笑一聲,說道:“您從哪聽來的,我還能有您掙得多啊?”

 這麼說著,他又蹲在了棒梗身邊,一副你問廢話,我回答廢話的樣子。

 閆富貴撇了撇腦袋,道:“我們那都是固定的工資,哪比得上縫紉社啊。”

 “你這是請假了?能休幾天啊?”

 “這兩天。”

 “啥時候上班啊?”

 “過兩天。”

 “有對象了嗎?”

 “正找呢。”

 “你們縫紉社在哪接活啊?”

 “在外面。”

 “你在縫紉社都做什麼啊?”

 “做工作,有時候也坐莊。”

 “存下錢了吧?”

 “沒多少。”

 “哎呦,你得存錢啊,不然到老了怎能辦。”

 “像您一樣到處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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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崽子,咋說話呢!”

 劉海中心裡大喊著爽死了,嘴上卻是不滿地訓了一句兒子。

 他轉頭看向要被氣死了的閆富貴,換上了笑呵呵的表情,道:“我都不知道他現在幹啥呢,問了也不說。”

 “我聽說你家解放現在可以啊?”

 “嗨,湊活事兒吧——”

 閆富貴長出了一口氣,剛剛劉光福的話差點把他給噎死。

 眼睛一花,都看見聾老太太了。

 “餓不死,也發不了家。”

 他喝了一口熱茶,裝模作樣地說道:“我現在是管不了他了,也沒能耐管。”

 “家裡還有兩個小的呢,眼瞅著就起來了,書讀不成了就得找工作。”

 說到這的時候,他眼睛瞥了李學武的方向,見李副主任沒搭理他,心裡怪沒滋味的。

 都一個院的,真是不講情面。

 “找工作是一關,結婚又是一關。”

 閆富貴放下茶杯,嘆著氣,說道:“沒有工作找不著對象,找著對象還要房子,沒有房子結不了婚。”

 “我現在啊,是關關難過啊。”

 他用手背碰了碰二大爺,道:“紅星廠成立了新的學校,我們就被甩下來了。”

 “我是被劃歸到東城三十七小了,也就是以前的紅星小學。”

 “呦!您這樣的都被甩下來了啊!”

 傻柱跟門裡故作驚訝地問道:“那教師資格篩選的條件也太嚴格了吧?”

 “嘖——”

 閆富貴剛剛撂下劉光福,這會兒又被傻柱戳的肺管子疼。

 他自己找補道:“你當我是跟誰爭啊,廠裡是在全市招錄優秀教師!”

 “那還真是可惜了了——”

 傻柱扒著門檻子,看著三大爺嘖嘖出聲,惋惜地問道:“那您現在是歸市裡管了,跟紅星廠就沒有關係了?”

 “唉,可不就是嘛——”

 閆富貴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本來是很有信心的,可時運不濟啊!”

 “我的教學能力你們是知道的啊!”

 他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中認真地強調道:“你們瞅瞅棒梗,現在我教的都考上中學了。”

 棒梗被點名,倏地抬起頭,看著三大爺無奈道:“咱爺倆就別互相傷害了吧?”

 “哈哈哈——”

 一聽眾人大笑,閆富貴急了,他瞪棒梗道:“嘶!你這孩子哎!要沒有我,你能考上中學嗎?”

 “嗯嗯,沒錯,我也糊塗著呢!”

 棒梗蹲在那撇著嘴,忿忿不平地說道:“我都跟您學了,竟然還能上中學!真是邪了門了!”

 “哈哈哈——”

 傻柱笑的鼻涕都出來了,趴在門檻子上傻樂。

 閆富貴氣的直瞪眼睛,目光掃過李學武,嘴角一撇道:“我說時運不濟。不是我教學能力不行,是沒遇著好人。”

 “唉,也怪我當初沒心眼。”

 他看向靈堂裡的傻柱說道:“就你相中的那個冉老師,人家現在是紅星小學校長!”

 “你就說,你就說當初我為了你做的那些事,人家能不記恨我?”

 “嘿!三大爺,您是真會扒瞎啊!”

 傻柱正樂著呢,沒想到屎盆子扣自己腦門子上,氣的嚷道:“我都還沒找您算這筆賬呢,您倒是埋怨上我了!”

 “您當初要沒坑我的禮物,好好給我介紹對象呢,能有今天嗎?”

 “就你——”

 閆富貴一撇嘴,滿眼瞧不上傻柱的模樣,哼聲道:“人家是小學校長,文化人,能喜歡上你?”

 “嘿!就衝您剛才這幾句話嘿,”傻柱手指點了點三大爺,道:“我就覺得您選不上是必然的!”

 “而且啊,我也特為您惋惜。”

 他故意氣著對方說道:“你就說吧,當初紅星小學不咋地的時候,您蹦高高兒往市裡調,卻調不進去。”

 “現在紅星廠的福利待遇剛剛好起來,嘿!您這劃到市裡了。”

 “哈哈哈——”

 “呦!三大爺!您這是怎麼了!”

 “別動!我好像看見老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