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葉蘇 作品
第159章 受教了(第2頁)
目光卻幽幽地飄至陸淮舟離開的方向。
近來,陛下召見他似乎頻繁了些。
小小年紀,大權在握。
不知日後還會有什麼動作。
待出了宮,一陣風吹過來,激起曾裕林兩聲咳嗽。
他握拳抵唇,接過車伕遞來的手帕,緩緩止住。
手帕上染著藥味,四季必備。
同僚在一旁關切道,“相爺可要當心身子啊,這幾日溫度起伏,忽上忽下,最是容易著涼了。”
“勞你關心。”
兩人客氣了幾句,曾裕林便進了馬車,讓車伕驅駕回府。
從正門而入,穿石徑,過石橋,遊花園,繞回廊。
曲折蜿蜒幾許,終是進了書房。
門一關上,曾裕林就將手帕扔至一旁,連步子都穩健了許多。
桑杜侯在一旁,拱手行禮。
“大牢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回相爺,守衛太過森嚴,我們的人進不去。”
曾裕林想起上殿前,陸淮舟同他說的話。
重複了一遍,“不辜負陛下的期許……”
這句話,傳達出來的意思很是微妙。
他現在的做法,到底是陛下本就樂意看到的,還是隻簡單的應允。
出發點不同,所得結果可就大相徑庭。
“相爺您說什麼?”
曾裕林回過神來,“沒什麼。裴朗的事,不必再插手了,現在陸淮舟警惕得很,任其生滅吧。”
桑杜:“相爺就不擔心他受不住大刑,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一股腦倒出來?”
曾裕林勾了勾嘴角,扭過頭去看他,“什麼是能說的,什麼又是不能說的?”
桑杜一時啞言。
“他說出來,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若不說,興許還抱著一絲我能救他出去的希望。”
裴朗敢說,也要陸淮舟敢信才是。
就算他信了,知道鎮國公府一案確有冤屈,也成不了事。
沒有苦主追兇,僅憑他一個外人,螳臂當車。
陛下確實給了陸淮舟權力,但卻未必看好侯府。
樹大招風,他能保全侯府已是不易,若再淌這趟渾水,只會加速侯府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