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分不剩

 周敞昨晚上沒有睡好,深自檢討打賭之事的魯莽。

 但那又是她能夠想到徹底救出元裕的唯一辦法。

 昨日下午送走元亓之後,卻又發生了件事情,實在也不是好兆頭。

 當時,她正癱在椅子上思索此事接下來可能發生的諸多變數。

 高遠就兩手空空進了書房。

 高遠面無表情,躬身一禮:“王爺,屬下已經將茶具當了,得銀三十兩,已交給了鍾先生。”

 周敞也懶得問為什麼當茶具。

 高遠右手從懷中取出三百兩銀票還了出來,悶聲悶氣:“銀票沒有花出去,還請王爺收回。”

 “什麼叫沒有花出去?”周敞已經對慶祝之事毫無興趣。

 高遠回答:“王爺,酒樓、商鋪從今日起都被禁止營業了。”

 “為什麼?”周敞驚坐起,“不會是越北戰勢有什麼變化吧?”

 高遠一板一眼:“可能是。”

 “是什麼?”周敞從桌子後面跳出來。

 高遠還是悶聲悶氣:“朝廷剛頒的佈告,因與蜃國戰勢緊迫,為激發民意一致對外,朝廷下令,所有酒肆、茶館等都禁止營業。”

 這是什麼意思?

 上午在皇宮御書房中都沒聽說,這又是哪一齣?

 周敞壓下心底的狂風巨浪:“禁令到什麼時候?”

 “沒說,”高遠照實回答,想了一下終於又多說了一句,“估計要等這場仗打完。”

 “這場仗打完……?”周敞默默將三百兩銀子揣進懷裡,將高遠打發下去。

 今日一早,周敞迷迷糊糊爬起來,早膳也只吃了兩口。

 瘦猴剛要勸上兩句,“咣咣咣”寢殿的門又被敲響。

 鍾與躬身一禮:“王爺,屬下求見。”

 “鍾先生?您怎麼過來了,快請坐。”周敞本想今日集中精力理一理思路,但鍾與人來了,她也不能不理。

 鍾與一身慣常的灰色布衣,謝了座。

 周敞拿出平日奕王對鍾與的態度,耐心相問:“先生可是有事兒?”

 “還是昨日籌款的事情,昨日的事情該是連累了馬兄。”鍾與一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