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起兇殺案,兩起盜竊案(第2頁)
“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是想要隱瞞死者身份?失蹤者的家人呢?”
站在土門警部身邊的兩角巡警像是個巨人:
“水藤克人的父母現在在歐洲旅遊,還沒得到消息,他沒有兄弟和祖父母,也沒有能夠確定身份的親屬……”
“另一個姬路公的父母和姐姐都已經離世了,只剩下姬路公一個人,雖然他寄宿在遠親新裡家,但關係不怎麼親密……”
“至於長部智大則是獨子,但無論是父母和祖父都無法判定這具屍體究竟是不是長部智大……”
土門警部皺起了眉頭:
“什麼特徵都沒發現嗎?”
“大概是親兒子的遺體,所以不忍直視吧?”
兩角巡警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長部智大的母親仔細的看了遺體,雖然感覺不是兒子,但也沒辦法斷定,事實上,三個失蹤者的身高,年齡,體重都相仿,所以辨認起來非常困難。”
兩角巡警對自己的記憶裡非常信賴,臉型瘦長的長部智大,稜角分明的水藤克人,有著娃娃臉的姬路公,這三人的長相差距很大,但是……身體……卻很難判斷出來……
而且,根據法醫的報告。
遺體的手掌燒傷非常嚴重,無法提取指紋。
若要確認屍體的身份,需要抽血鑑定。
事實上法醫已經前往了長部家,開始採血,但由於種種緣故,最少也要明天早上才能確認遺體是否為長部智大。
土門警部和兩角巡警針對
屍體,展開了對話:
“能夠確認用於切割的兇器嗎?”
“很費事,脖子周圍燒的很厲害,可能是鋸子之類的吧?”
“死亡時間呢?”
“屍體受損如此嚴重,不能肯定,只能等著解剖了,不過依照這個燒傷程度,還有體內溫度來看,死亡時間應該距離滅火超過了十二個小時了。”
“照這麼說?火從昨天晚上就撲滅了?可報警的時間是今天早上吧?”
對於報警延遲這件事,居民是這樣向兩角巡警解釋的:
“直到昨天晚上十點多,他們才發現倉庫失火,火勢雖被撲滅,但面對燒燬的屍體,所有居民都有些不知所措。”
“有人主張向派出所報警,有人認為兩角巡查剛去碼頭救過火,已經很累了,應該明早報警,所以就各自回家了……”
土門警部聽到兩角巡查的轉述,都氣笑了:
“這無論怎麼說,都像是拙劣的辯解。”
兩角巡查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而且我一直都覺得,島上的居民不想讓莪看到祭典。”
警察們對案件的相關人進行了調查取證。
土門警部在兩角巡警的帶領下來到了赤兔高中。
赤兔島雖然不大,但是分別設有一所小學,一所中學,一所高中。
都集中在市中心的一塊土地內。
接待室裡接待土門警部,兩角巡查的人,是個肌肉發達,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他是三名失蹤者的班主任佐川。
土門警部向佐川說明了來意後,佐川很是緊張的開口問道:
“這樣說的話,是不是意味著三人都有危險呢?”
“雖然這樣說不太好,如果是姬路公發生了這種事情也就算了,水藤克人和長部智大兩個人,怎麼想也不應該啊!”
土門聽到佐川的話,覺得有些奇怪,打算追問。
但卻被佐川一句“只是他的個人印象”委婉的否定了,然後對失蹤三人的個人情況展開了陳述。
姬路公最近一週因為身體不適沒有上學,佐川曾去過了他家一次。
雖然看不出姬路公究竟哪裡不適。
但是能夠看得出姬路公一臉的陰鬱。
至於原因嘛——一定是因為姬路公的父母因為交通事故去世了,他和大八歲的姐姐一起被遠房親戚收養,結果六年前姐姐也因為墜崖而死。
估計是這些事給姬路公帶來了很多的傷害,讓他的精神狀態時好時壞……
水藤克人是有點玩世不恭的學生,對待大人總是帶著嘲諷的態度,父母都在郵局工作,也都是奔放不羈的人,經常心血來潮的出去旅遊。
結果水藤克人就只能一個人待在家中……
那種性格乖僻,可能就是為了反抗父母吧?
不過,水藤克人的成績是最好的,也很擅長運動,從某種層面來說,他和長部智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長部智大是個待人和氣,卻又一根筋的孩子。
因為長部家是赤兔島的世家,他的父親是村議會議員,母親又是貿易會長,所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根據佐川的說法,由於水藤克人成績很好,所以對長部智大有著很大的壓力。
長部智大有單方面將水藤克人當做對手,無論是成績還是運動……
土門警部雖然得到了受害人具體的信息。
但卻並沒有給案件帶來任何的光明……
於是,只能朝著“城戶”家走去。
城戶家和長部家一樣,都是赤兔島的世家。
而且城戶家主城戶清還是城戶醫院的院長。
土門警部和兩角巡警進入了城戶家起拍的別墅內,很快就見到了要調查的對象城戶宗吾。
城戶宗吾是和三名失蹤者關係最密切的學長。
或許是城戶宗吾為人輕浮的緣故?
佐川班主任認為,這些孩子和城戶宗吾的關係表面要好,但內心卻是有些膩煩的。
“所以?到底是誰死了?”
城戶宗吾有些激動的發出了問詢。
土門警部將事件大致的說了一下,得到了和佐川老師相差不多的回答。
土門警部見案件沒有進展,不死心的繼續發問:
“所以……他們有沒有可能捲入了什麼糾紛?”
城戶宗吾搖了搖頭:
“不會啊,沒什麼糾紛,上次他們全班的人在我家過夜的時候,也沒有特別煩惱的樣子,真要有什麼事,一定會和我商量的。”
“而且那些可愛的學弟,都是島外組的嘛。”
土門警部聽到城戶宗吾的話,有些疑惑:
“島外組?”
城戶宗吾點了點頭:
“島外組,就是在島外出生的人。”
“我父親擁有醫學博士學位,年輕的時候前往了鷹國醫科大學擔任研究工作,而我父親
離開島上沒多久,母親就有了身孕,在這種情況之下,我母親也前往了鷹國,我也就在美國出生了。”
“對了,我是在小學的時候,回到島上的。”
“長部智大也是一樣哦。”
“他父親去本土工作,長部智大也是在本土出生後,回到島上的。”
“至於水藤克人,他是赤兔島出生的。”
土門警部聽到了這些點了點頭,繼續追問:
“那姬路公呢?他也是赤兔島出生的嗎?”
城戶宗吾搖了搖頭:
“‘公’嗎?老實說,我和那傢伙沒走那麼近。”
“他的家裡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怎麼和那傢伙相處。”
——
城戶宗吾提供的線索並不多,所以案件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土門警部無奈,只能等待著警部的增員。
下午,十多名來自本土的警探陸續抵達,對島上的殺人事件進行正式的鑑定工作。
而兩角巡警的本職工作並不是調查謀殺案,便回到了自己的派出所。
剛一回到派出所,兩名中年婦女便迎了上來。
這兩人,一位是在市區北段開鋼琴教室的鋼琴老師,一位是鶴首神社神主的夫人,二人都以愛傳閒話著稱。
“二位有何貴幹?”
兩人聽到兩角的問詢,立刻發出了聒噪的聲響。
“遭賊了!神社的備品被賊偷了!”
“我的鋼琴房也進賊了!”
根據神主夫人所言。
神社丟失了一頂名為“天蓋”的類似帽子。
“天蓋”是在祭典表演中使用,祭典結束後,就應該歸還神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