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最宏大的詭計,最奇葩的動機!(第2頁)
“至於我房間外側,像是血漿的汙漬,則是我房間地板上的血漿。”
四堂烏冬點了點頭:
“那……金鳳花沙希,也就是愛裡的死?也和我一樣嗎?”
大亦牛男繼續開口:
“機關的設計思路是完全相同的。”
“愛裡死於下午一點,也就是在阿良良木肋復活的同一時間。”
大亦牛男嘆了口氣,因為他在找到愛裡的時候,愛裡還沒有死。
“真坂齊加年襲擊愛裡的地點,明明在住宿樓的浴室。”
“他為什麼要將愛裡移動到工作室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真坂齊加年要利用阿良良木肋的復活,來觸發機關,殺掉愛裡,所以真坂齊加年只能將愛裡搬運到工作室。”
“那麼……真坂齊加年是怎麼做到的呢?”
大亦牛男反問四堂烏冬。
四堂烏冬則給出瞭解答:
“我記得……牛汁老師說過,阿良良木肋復活的時候,好像尿褲子了。”
“會不會是真坂齊加年打暈了阿良良木肋,然後喂阿良良木肋喝了有毒的水,這些毒物就儲存在了阿良良木肋的膀胱裡。”
“等到阿良良木肋復活,尿褲子的時候,尿順著地板的縫隙滴到了愛裡的臉上,這樣的話,就把愛裡給毒死了?”
大亦牛男聽到四堂烏冬的話,放生大笑: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阿良良木肋喝下了毒藥,那麼還沒等毒素到達膀胱,他就會被毒死。”
“關鍵還是在工作室。”
“四堂烏冬,你回想一下,當天真坂齊加年帶著你和愛裡,去找阿良良木肋的時候。”
“愛裡破天荒的失去了理智,抄起了架子上的刻刀,要把你們趕出去——是不是有這回事?”
四堂烏冬點了點頭。
大亦牛男繼續進行解答:
“問題就在愛裡拿著的那把刻刀上,她完全沒有必要拿架子上的刻刀,工作室裡的另一個工具更適合對付你們兩個男人。”
四堂烏冬歪了歪頭:
“什麼工具?”
大亦牛男用手指比出大約四十釐米的長度:
“是錐子。”
“我復活以後曾在工作室的地板上看到一把錐子,當時我還以為,那是兇手融化蠟像時,從蠟像上掉下來的。”
“但當你們半夜前往工作室的時候,那把錐子卻不在那裡,那麼那把錐子去哪了?”
“只能是被真坂齊加年這個兇手藏起來了。”
“為了佈置殺死愛裡的機關,他不能用放在架子上的刻刀,而是必須要用蠟人上面的長錐子,所以他就把錐子藏在了置物架後面,以防止被人拿走防身。”
四堂烏冬撇了撇嘴:
“先是釘子,又是錐子,沒什麼新鮮的啊。”
大亦牛男搖了搖頭:
“釘子和錐子完全不同。”
“釘子的作用是讓你掉進浴缸裡,是整個機關的終結。”
“而錐子的作用,則是啟動機關。”
“真坂齊加年扒開阿良良木肋身上的蠟,然後將其翻轉過來,背靠牆壁。”
“然後真坂齊加年順著工作室下方的圓木,來到了工作室地板下方。”
“真坂齊加年從地板下方,將錐子插進木板,然後再插入阿良良木肋的左手腕上。”
“阿良良木肋手腕上的血,就來自被錐子扎破的傷口。”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錐子插在了阿良良木肋的關節處,絕不會輕易的掉下來!”
“真坂齊加年提前在錐子柄上綁了一個沒有蓋子的小瓶子,瓶子裡是劇毒的毒液,
然後回到工作室內,將阿良良木肋用蠟悶死。”
“六個小時後,阿良良木肋復活站起身,插在手腕上的錐子便會脫落,並將錐子上的瓶子弄翻。”
“瓶子裡流出的液體順著支撐著工作室下面的圓木,流進了愛裡的嘴,因為復活的阿良良木肋沒有痛覺,所以他不會發現自己被錐子扎過。”
(工作室,就是下面這種圓木屋,《無人逝去》無論是臺譯本還是大陸譯本的翻譯都很差,都把這一段翻譯成了從地板流下去的毒液,但實際上,毒瓶懸掛在地板下方,是不可能流到地板上的,毒液是流在了圓木屋下方支撐的圓木上,順著圓木末端流下,掉進愛裡的口中。)
四堂烏冬提出了質疑:
“這樣的話?錐子不就掉到地上了嗎?”
“還有啊,阿良良木肋是個傻子嗎?手腕開了個洞,他難道發現不了嗎?”
大亦牛男搖了搖頭:
“這個簡單,只要事先將錐子,還有小瓶子,綁在圓木上面就行了,工作室需要爬梯子,沒人會特別注意到貼近工作室下面的地方。”
“另外,我剛剛說過了,真坂齊加年故意選擇把錐子紮在阿良良木肋的左手腕,就是因為阿良良木肋的左手腕本來就受了傷,因為復活後不會疼痛,所以根本沒能發現。”
“如果——阿良良木肋沒有摔斷手腕,真坂齊加年說不定會選擇紮在阿良良木肋不易察覺的屁股上。”
四堂烏冬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不過,毒液是順著工作室下方的圓木流淌的,毒液能夠那麼順利的流進愛裡的嘴裡嗎?”
大亦牛男笑著說道:
“這種事情太簡單了,只要多實驗幾次,就能夠做到。”
“而且,真坂齊加年還特意將愛裡的上半身倚靠在岩石上,掰開了愛裡的嘴。”
“雖然我猜真坂齊加年準備的毒液,即便通過皮膚都能讓人死亡,但真坂齊加年是個事無鉅細的人,他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割掉了愛裡的舌頭,防止愛裡的舌頭堵住嗓子,不能夠徹底的殺掉愛裡!”
大亦牛男想到……阿良良木肋復活後,曾要求自己檢查愛裡的屍體,那時候——有一些水,滴在了自己的頭上。
當時大亦牛男還以,那是阿良良木肋被嚇出的尿液。
現在想來,那根本不是尿,而是毒死愛裡的毒液。
只不過那時的自己,已經死了。
即便滴下來的是硫酸,自己也感覺不到。
四堂烏冬再次發出了質疑:
“不對勁兒,我記得牛汁老師發現阿良良木肋的時候,錐子在地板上的吧?正常來說,那個錐子應該在地板下面才對啊!”
大亦牛男繼續進行解答:
“地板上的錐子和地板下的錐子,並不是同一把,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蠟像上面插著一把錐子,如果錐子不見了,那麼大家就會對錐子產生懷疑。”
“所以,真坂齊加年將另一把稍短的錐子扔到地上,讓我誤以為,那是兩把同樣的錐子。”
四堂烏冬嘆了口氣:
“如果牛汁老師在去工作室的時候,直接去確認愛裡是生是死,這個計劃就完全泡湯了嘛!”
大亦牛男皺了皺眉:
“你說的輕巧,真坂齊加年專門把愛裡丟到了木架子和懸崖中間,就是為了不讓我那麼容易找到她。”
“而且你沒發現嗎?真坂齊加年在每個殺人現場,都放置了‘薩比人偶’,就是為混淆我們的視聽。”
“腦袋被釘子釘入的屍體旁邊,擺放著腦袋被釘入釘子的‘薩比人偶’。”
“被蠟油掩埋的屍體旁邊,擺放著被蠟油覆蓋的‘薩比人偶’。”
“被泡在浴缸裡……算了,這個現場被愛裡的手欠破壞了。”
“總之,真坂齊加年利用屍體和‘薩比人偶’,成對出現的情況,對我進行了深層次的洗腦,讓我認為,‘薩比人偶’是在模擬死亡的屍體。”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看到了被硫酸潑了的‘薩比人偶’,自然而然的認為愛裡也死於硫酸。”
四堂烏冬嘆了口氣:
“原來……真坂齊加年利用我們的死亡時間差,用機關巧妙的殺掉了最後兩人,成為了第三名死者。”
“不過……有個巨大的問題!”
“真坂齊加年又沒試過,他怎麼能夠知道,究竟誰能復活?”
“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我們其中一人徹底死了,他折騰來折騰去不都是無用功嗎?”
“最重要的,還是牛汁老師和阿良良木肋你們兩個,如果你們兩個死掉了,不就不能夠觸發殺掉我和愛裡的機關了嗎?”
大亦牛男鄙夷的看著四堂烏冬:
“四堂烏冬,你和真坂齊加年一比,簡直就是個傻瓜。”
“真坂齊加年最擔心的並不是這兩個機關有沒有啟動。”
“而是讓自己順利的成為第
三名死者。”
“第四名,第五名,也就是四堂烏冬你和愛裡無論是死還是活著,都並不影響他的計劃。”
“但為了讓計劃更成功。”
“真坂齊加年需要找出復活性最大的兩個人。”
“我承認我和秋山晴夏幹過那事,所以我成為了第一名死者。”
“阿良良木肋雖然沒承認,但是他卻稱,自己九年都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這不就等於他和秋山晴夏做過嗎?”
“所以他被選為了第二名死者。”
“不過你就很可憐了,雖然你說秋山晴夏是你的未婚妻,但可能是你長的太醜,所以真坂齊加年自動的把你放在了,秋山晴夏不可能會和你發生關係的行列裡。”
“秋山晴夏這個人,雖然喜歡和作家們亂搞。”
“但如果我和阿良良木肋,都沒有活過來,觸發機關殺掉你和愛裡的話。”
“那麼真坂齊加年就會成為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活過來的人。”
“在這種情況之下,真坂齊加年就會以,自己身邊的人偶被破壞了,你和愛裡之中,必然會有一個人被真坂齊加年誣陷成為兇手!”
四堂烏冬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疑問了。”
“真坂齊加年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
“他明明把我們全部殺死了一次,卻又在我們復活後,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恨?還是怎樣?”
“如果他對我們懷恨在心,為什麼又不再次殺掉我們呢?”
大亦牛男搖了搖頭:
“絕對不是恨,總之,真坂齊加年的目的,就是殺我們一次。”
“只要殺一次,他的目的就達成了,他也就不需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了。”
四堂烏冬一再逼問:
“所以說啊!真坂齊加年他的目的是什麼啊!”
大亦牛男無奈的說道:
“你還沒明白嗎?”
“秋山晴夏死後,曾有可疑的人潛入了秋山教授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