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綾御影 作品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人不是比誰更慘就贏了……(第2頁)

 但是我作為黑貨商人,總能搞些別人弄不到的東西,所以,金很樂意討好我,幫我一點小忙。

 “金,幫我查一查這兩張銀行卡和信用卡的身份。”

 金伸出了手接過兩張卡,開始快速敲動鍵盤。

 很快就查出了夏美的銀行賬戶。

 過去的幾年裡,夏美的銀行卡,每月四號都會有不同數目的錢存進賬戶,平均大約在五十萬到八十萬左右。

 很顯然這是她一天營收得來的髒錢,但那筆數額巨大,用來公寓首付的錢?在哪裡?

 金調查出夏美的信用卡,保證人叫做佐藤正隆,關係上寫著兄妹,對於是不是親哥哥也很可疑,估計是酒家的經理之類的?

 我將夏美的消費記錄全部打了出來,她買珠寶和衣服的錢我可以不管,但是對我來說,我可以從她的消費中,看出她是一個吃,還是兩個人吃。

 我根據夏美的消費記錄開始分析,結果發現從去年春天開始,她上館子的次數明顯增加,其中以中餐館佔絕大多數。

 果然沒錯,跑路到名古屋的富春,既沒錢又沒能力,都是受夏美接濟,這也是夏美受不了的原因之一吧?

 “出來了!”

 金狂吼著,像是在柏青哥前中了大獎的老頭子!

 “什麼出來了?”

 我湊到了電腦旁開口問道。

 金用手指著電腦屏幕:

 “這個女人的身份是假的,我入侵了萬事達的服務器,雖然沒找到這女人究竟是誰。”

 “但可以確認的是,佐藤夏美的身份是偷來的。”

 我點了點頭。

 夏美果然不是夏美,現在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不過,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好。

 ——

 御子柴泰典津津有味的讀著《不夜城》的故事,彷彿回到了自己年少時,在新宿混跡的黑暗歲月。

 雖然御子柴泰典沒辦法和劉健一感同身受。

 但御子柴泰典卻對佐藤夏美這個女人,在乎了起來。

 因為佐藤夏美曾和自己遇到過的女孩有些相似。

 應該是在二十五年前?

 御子柴泰典曾遇到過一個酒家女,那女孩很美,很俏皮,就像是《不夜城》裡的佐藤夏美一樣。

 那女孩對於那時候的御子柴泰典來說,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

 雖然現在想來有些奇怪,但當時的御子柴泰典是真的很愛她,想要給她一個家。

 但新宿的歌舞伎町就是個無間地獄,有很多事情不能用愛來解決,愛也沒有辦法當飯吃……

 御子柴泰典扭頭望向了身邊的女兒,御子柴恭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寵溺的神色。

 隨即用力的甩了甩頭,忘掉了那段塵封在記憶裡的甜蜜,再次翻開了《不夜城》的稿子……

 ——

 被楊偉民拋棄後。

 我也曾想要逃離新宿,重新做人。

 所以我打算買一個假戶籍擺脫我雜種的身份,改頭換面,做正當的生意。

 只可惜,當時年近二十歲的我懵懂無知,花了五十萬円,買了一個年齡比我大三十歲的戶籍。

 我拿著

年齡比我老爸都大的戶籍,茫然地望著天,連對自己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後來,我又花了五十萬円,買了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流氓身份。

 結果……那個賣我戶籍的傢伙,殺了別的派系的幹事,害得我差點被從寶島來的殺手殺掉。

 我好不容易解釋明白了我的身份。

 那個寶島殺手卻笑著對我說:

 “小鬼,想當別人的話,就要從內心改變自己,只是換個戶籍,換個外表,一看就是個沒種的東西。”

 我被寶島殺手教訓了,也明白了改名換姓是個笨主意。

 更重要的,我還發現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一個人的內心是決不能改變的,我生下來是雜種,死了也只能是雜種。

 那之後的一年,教訓了我一頓的寶島殺手定居在了歌舞伎町,他自稱陳錦。

 由於他還記得我,於是我就開始幫助陳錦做事。

 ——

 我開著車來到了“華聖宮”,張國柱領著我進了私人寺廟。

 一進屋,就見到無數的神像望著我,張國柱讓我先上柱香,然後去叫馬曼玉了。

 我不信這些東西,但是在這裡要裝裝樣子,於是點上了三根香,拜了拜神。

 馬曼玉尖酸刻薄的話傳入了我耳中:

 “健一?真是稀客啊?楊偉民那隻老狐狸還好吧?”

 “五十年內應該死不了吧。”

 聽到我的話,馬曼玉聳了聳肩,她曾被楊偉民修理過,所以很討厭他。

 我沒心情和馬曼玉客套,她也知道我不是來買槍的,便和我要了十萬塊,告訴了我吳富春的情報。

 “吳富春昨天六點來到了這裡,從這裡買了兩隻槍,結果卻只出得起二十萬。”

 “我不想把槍賣給這傢伙,他卻恐嚇我‘臭老太婆,我殺了你一樣可以把槍帶走’!”

 “國柱畢竟之前當過兵的,見到吳富春像是瘋狗一樣,便將槍便宜賣給了他。”

 “結果他剛一走,就聽到有人說,門外有‘福派’的流氓在外面晃來晃去。”

 “福派”的人雖然不少,但是在新宿這一方面卻並不敢太過囂張,因為新宿是“海派”與“京派”的地盤,只有到了豐島區池袋,“福派”才能大搖大擺。

 我又想起了元成貴手下的話,他們看到富春在池袋附近出沒,想到這些,我便立刻離開了“華聖宮”。

 我先打電話給了崔虎,想要問問崔虎有沒有什麼對我有利的消息,結果從崔虎小弟的嘴裡得知,崔虎現在很忙,沒辦法聯絡我。

 我又給落魄記者遠澤打去了電話,結果也沒能撥通。

 回到了夏美公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

 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飯糰朝我臉上丟來。

 “小偷!大笨豬!”

 夏美像是個鬧脾氣的小孩似的鼓著腮幫子。

 我將兩張卡還給了夏美臉上露出了笑意:

 “你倒是真有夠笨的,把銀行卡和信用卡報失了以後,你現在既不能取錢,也不能刷卡了。”

 夏美聽到我的話,臉上露出了諂媚和討好的伸手,我繼續開口:

 “只是借用一下而已,我只不過是想要查一查你的身份。”

 夏美的身子突然緊繃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回答夏美的話,只是躺在了床上:

 “兩個小時以後叫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