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筆 作品

第五卷 扶桑 第八十四章(第3頁)

 槐序盯著他,不說話,這時,元川途接著說道:“你說你愛吧,你又親自把她交給本王,任憑本王處置,還只想要她的妖丹;你說你不愛吧,她死了之後你又讓一個和她長得一摸一樣的人陪你夜夜笙歌。這次竟然為了區區的一個替身與本王叫板?”

 元川途越往下說,槐序心中卻又起了幾分僥倖,他微微抬眼,看著阿辭。

 可是那人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甚至連眼底都冰冷極了,她好像置身事外的人,這些話好像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為何會這樣?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真正的長夏在聽到自己對她做了這些事情時就應該砸拳狠狠地捶自己,逼問自己那個替身是誰?

 這絕對不是長夏,長夏不會是這樣的。

 他收起目光,寒聲道:“王爺,慎言。”

 元川途懂了,看了眼阿辭後,接著說道:“阿辭,是自己人,殿下不必擔憂。”

 槐序站起身,再也不想和他說一句,直接說道:“我的人,還給我。”

 元川途挑眉,手微微一抬,就對阿辭說到:“阿辭,你帶咱們殿下去後院,帶他去接他的侍妾。”

 阿辭應下了。

 她抬眼看著槐序,目光陰冷:“殿下,這邊請。”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的情絲還在,現在的她恐怕連腳都是虛軟的,根本抬不起來,更不要說和他說話了。

 她現在的心情她描述不出來,但是難受,乾涸,她的喉嚨處好像是許久沒喝水般,緊緻,啞痛,口中更是覺得苦澀。

 她只覺得眼前這樣背叛自己的人只覺得噁心。

 她甚至連一次機會都不想給這個人。

 那人不緊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後,一路上,兩人之間也是一句話也沒說。

 等到了後院房間內時,他開口道:“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他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長夏,眼前的人肯定是用什麼毒讓李盛年神志錯亂,將他認成長夏。

 他能夠如此瞭解李盛年,知曉他的軟肋,而且還知曉長夏的事情,但是看到自己時那副冷漠的樣子,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他不是長夏。

 那他和長夏又是什麼關係?

 阿辭冷笑一聲,說到:“她?何人?”

 槐序這時說到:“不管你和她什麼關係?最好離她遠點兒。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阿辭推開門,繼而退到一邊,看著槐序說到:“那也要看殿下如何理解我和她的關係了?”

 槐序看到此人眼中的玩味和輕蔑,就在此時,一聲嬌滴滴的女聲開口叫道:“殿下。”

 阿辭還未扭頭看去,視線當中就出現了一抹嬌紅色。

 阿辭再次看到時,就看到了一個女子鑽進了槐序的懷中。

 那一刻,槐序的神色微微一變,接著視線悄然落在了阿辭身上。

 他心中再次一顫,此人正看著自己的懷中的女子。

 槐序拍了拍那女子的肩頭,然後說道:“天冷,你先回去。”

 官飛了然,上前將帶來的大氅披在那女子身上。

 阿辭神情依舊平靜,直到那女子轉過身時,她的心狠狠一晃。

 她的瞳孔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那女子跟長夏有七分的相像,除了那眼中沒有戾氣外,其他的別一無二。

 那女子對槐序說道:“殿下,這人就是三王的軍師,開放糧倉的事情也是他想的。”

 阿辭心中不覺冷笑,眼底之中一片荒蕪後,她輕撇著槐序,他怎麼會沒有猜到?

 所以這次來,不就是為了見到這個給三王出主意的人麼?

 也就是以要人為藉口罷了。

 槐序還真是可悲,也不怕天天面對著這樣一張臉,晚上相擁如入睡的時候不瘮得慌。

 槐序撇了眼後,對那人說:“你先回去。”

 那女子點點頭,看了眼阿辭後,那一眼竟帶著幾分嗔氣。

 這或許就是此人和自己最大的不同。

 官飛送了姑娘出去,槐序和自己在後面。

 看著兩人遠去,阿辭道了聲:“既如此,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殿下慢走。”

 她說完就要離開,槐序接著說了聲:“你現在是在自掘墳墓,知道麼?”

 阿辭腳步一頓,扭頭看著他:“就算是墳墓,也與你無關。”

 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或許這個墳墓是你的墳墓。

 阿辭揚長離去,低聲諷刺道:“天天抱著個假貨,還真是可悲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