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凰凰 作品

第394章:沈琰vs堂哥,再次交鋒

 為了那個男人她固步自封,心甘情願當了半輩子的金絲雀。

 她覺得蘇勁松是她全部的世界。

 可自從和女兒女婿生活在一起後,她發現了原來自己可以做那麼多事情。

 覺得自己就鮮活了起來。

 她悽然一笑,還沒等她開口,對面的男人就沒了耐心。

 “啪嗒——”一聲,巴掌落在賀昭箐的臉上,那保養極好的臉蛋立刻紅腫起來。

 男人是西單出了名的混混,什麼男人不打女人,在他這裡壓根不存在。

 只要錢給夠,誰都照打!

 “磨磨唧唧,老子在問你話呢!”男人啐了一口。

 從來生活在金絲籠裡的賀昭箐啥時候受過這個委屈,當下愣住了神。

 “媽的,啞巴嗎?”

 “你們在幹什麼?!”

 男人正準備動手再扇一巴掌的時候,一聲喝厲聲響起。

 只見不遠處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大步走過來。

 蘇勁松今天過來是想問之前他們談的事情,賀昭箐考慮的怎麼樣了。

 沒想到來店裡的時候,她正好離開。

 想著走快一點或許能追上,蘇勁松朝著賀昭箐往常回家的路線走,走到半路聽到巷子裡傳來男人的呵斥聲。

 他本來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但下意識身形往那走了幾步,當看到巷子裡情形時,瞬間點燃了他心底的怒氣。

 許是男人氣勢太強;。那眼神凌厲中帶著憤怒,不論穿著或者氣勢都像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混混鬆開了手,和其他的兩個混混對視一眼,轉身就跑。

 他們主打的宗旨就是瞧著惹不起的人,就跑。

 惹不起躲得起。

 還真別說,蘇勁松當過兵,雖然年過五十,但眼前三個混混一拳打倒一個不是問題。

 “昭箐,你沒事吧?”蘇勁松快步走過來,扶著她的手臂,擔憂的看著她。

 看著她臉頰的紅腫,他眼裡劃過戾氣。

 那幾個人真該死。

 自己呵護了半輩子的花朵,連大聲說話都捨不得,居然被那幾個小混混打了。

 濃郁的憤怒在蘇勁松心裡翻騰著。

 “沒事。”賀昭箐搖搖頭,往後退了兩步,拒絕了他的觸碰,原本柔情似水的眼裡看著他都是愛戀,現在只餘冰寒,她扯出一抹苦笑:“麻煩以後不要來找我了,三十多年了,有些錯誤該停止了。”

 說完,不再看面前的男人,轉身離開。

 蘇勁松怔楞在原地,恍恍惚惚了許久。

 饒是他怎麼都沒想到,那個順從了自己大半輩子,眼裡只有自己的女人,會如此對自己說話。

 等到女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蘇勁松才緩過神來,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當天晚上,那找事的三個混混就被找出來,雙手被打脫臼,身上被扒光後扔在了大街上。

 **

 8號下午的政治考試,差點沒要了沈琰的小命,出了考場,臉色刷白的毫無血色,整個上半身衣服都溼透了。

 疼的。

 沈軍和阿青守在學校門口,看到沈琰的身影出來,既心疼又驕傲。

 “明天還有兩科,不論考成啥樣咱都不要有壓力。”

 沈軍提著水壺,天氣熱,他自己也是,滿頭大汗,卻生怕沈琰渴,趕緊手上提著的水遞過去。

 不論考什麼大學,只要考上就行,他已經很努力了。

 沈軍直男的同時又兼備一些開明。

 雖然之前他們生活環境落後,但沈軍去了京都之後,接受新事物能力很快,他脾氣性子直,人很老實,你拿五分真誠待我,我以十分還之。

 沈琰腦袋嗡嗡了,思維有些發散,“明天還剩兩門,問題不大。”

 手雖然受傷了,寫字寫的慢,但自我感覺考的不錯。

 考政治考的太累了,沈琰把水喝了,肚子又抗議起來,幾人連忙去吃飯。

 7月8日,高考還剩下最後兩門。

 一門數學讓不少人心態崩了,物理也不容易,好多人考著考著就哭了起來。

 沈琰覺得物理還行,還有一門英語,這他完全不擔心。

 他這方面是佔了便宜,八十年代的英語太過簡單,真的純屬送分。

 這兩天天氣非常熱,加上胳膊上的疼痛,沈琰每次考完試出來都滿身大汗。

 心態不穩的,更是燥熱的不行,又熱又燥,好多人腦子都像被糊了漿糊。

 考完試一個比一個垂頭喪氣。

 但好多又想到,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學習,學習的辛苦他們比誰都明白,還有最後一門,考不上好的大學,還能考不上大專嗎?

 “吳老師,天氣太熱了,我們那教室連個風扇都沒。”

 七八月本來就是最熱的時候,也是這原因,後面每年的高考都提前到了六月。

 吳蓉蓉耐心安撫,“再忍忍,這個時候萬一吃冰棍吃壞肚子了……不是,堅持堅持,萬里長征就剩最後一步,考完,我請你們吃雪糕。”

 來這考試的學生差不多有十幾個,吳蓉蓉工資雖然沒有那麼高,但請十幾個同學吃雪糕,還是能請的起的。

 冰棍三分錢一個,雪糕就要一毛一個。

 沈琰笑著打趣:“吳老師,我們要吃奶油大雪糕。”

 大雪糕是最貴的雪糕,一根就要一毛二。

 吳蓉蓉捂著胸口,裝作一副很肉疼的表情:“好好,只要你們好好考試,都吃大雪糕。”

 聽到這話,大家都來了精神,心裡的煩悶也頓時消散大半。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又怎麼想不明白吳蓉蓉為啥這樣哄他們,不還是希望他們打起精神好好考試嘛。

 英語考試結束,大家就像徹底解放一般,又哭又笑的。

 然而還有對答案的。

 那對答案就像肉刀子割肉,割的全身都疼。

 他們坐著大巴車離開返校,班車上有空位,吳蓉蓉就讓沈軍和阿青一起上車了。

 沈琰想著吃了三天止痛藥了,還是疼的厲害,正好去醫院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加重的趨勢。

 這些他都沒說,就是不想讓大哥擔心。

 沈琰閉眼休息,想著也不知道沈建軍怎麼樣了?

 當晚沒人送他去醫院,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天亮,有沒有死?

 死了沈琰也不會有啥愧疚的。

 畢竟他們不仁在前。

 他的手若是能治好,那他就要他的雙手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