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貪財無用二皇子,狡黠試探謝承澤
被耍歸被耍,謝承澤到底是受了傷,他這個“罪臣”該表示表示。
可每當沈淵試圖跟他說話時,謝承澤的下巴便仰得比公雞還高,露出那在白皙肌膚上極為顯眼的血淤痕,一遍遍地提醒他的錯失。
沈淵的發冠並無尖銳之處,可偏偏謝承澤的肌膚太嬌嫩了,才會僅僅只是撞了一下,就被擦出了血淤痕。
罪臣有苦說不出,耐著性子找了幾個恰當的時機請罪,結果發現謝承澤愈發得寸進尺,每次都故意裝作聽不見。
沈淵覺得自己也是有病,竟然還慣著他,於是決定不再搭理他。
不料,謝承澤又換了惹人的招數,每當停車休息時,便故意下車經過他面前,停留片刻“嘖嘖”兩聲,再搖頭晃腦嘆氣幾聲,一副欲言又止後再離開,引得隨從侍衛們看向沈淵的眼神都盡是同情。
沈淵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終於這一夜,沈淵忍無可忍,站在馬車外沉聲道,“二皇子殿下,可否單獨一敘?”
馬車內,傳來謝承澤懶洋洋的聲音,“進來吧。”
沈淵毫不客氣地掀開車簾,走了進去。
此時謝承澤已經歇息下來,車內角落燃著一縷淡淡的驅蚊薰香,他身著單薄的白色裡衣側躺在椅案上,鬆散下來的青絲如絲綢一般鋪滿在華麗的軟墊上,少了幾分尖銳帶刺,多了幾分若即若離的矜貴。
他抬起手撐起腦袋,絲滑的衣袖順勢滑落,露出了纖細卻不單薄的手臂,一雙灼亮的眸子笑眯眯地看來,狡黠又明澈,“深更半夜,沈大人想說什麼?”
“二皇子殿下到底想要沈某如何請罪,不妨直說。”低矮的車廂經不住人站著,沈淵只能忍著半跪下來,稀薄的油燈光投射在他的臉上,形成了大片斑駁的陰影,令人看不清他的真實神色。
“本殿的心思,很難猜嗎?”謝承澤看起來有些不解,如果忽略他眸中閃爍的狡黠的話。
“殿下!”沈淵耐心徹底耗盡,一種極為棘手的感覺,令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重重道,“臣猜不出!還請明示!”
謝承澤忍不住笑了一聲。
怎麼說呢,或許是沈太傅太過注重君賢臣忠和禮義廉恥之道,連帶著教出來的沈淵,也多了幾分固執和老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