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當街調戲朱小彪,視死如歸朱小彪(第2頁)
“也罷。”朱小彪嘆了口氣,抹去額上的汗水,“既然你們願意留下,那我也不會強令你們離開,你們隨時可以反悔。”
隨後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跌坐在馬車上。
“大人!”幾位美妾低聲驚呼。
朱小彪扶著椅案,擺擺手艱難道,“你們都別出聲,我再忍忍,忍過去就好了……”
二殿下給了他很多時間敘舊,足以熬過去了。
……
朱小彪回到了謝承澤身邊。
“他們都願意留下?”謝承澤跟條軟塌塌的小鹹魚似的,趴在馬車的窗沿上,吹著過路的小涼風。
“是,殿下,他們也都曾是可憐之人,即便離開,恐也無家可歸。”朱小彪嘆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謝承澤懶洋洋道,“這世間很多人,連力所能及都做不到。”
朱小彪苦澀笑道,“我這裡,又何嘗不是另一個火坑。”
窗沿上的謝鹹魚翻了個面,淡淡道,“你的癮症,本殿會找大夫給你治好,不必擔憂。”
朱小彪一怔,反應過來,當即驚恐地跪下,“殿下!”
然而馬車正在行駛中,他這一跪,就與車內的謝承澤直接錯開了,他只能又站起來,匆忙追上馬車。
同時暗暗心驚,殿下怎麼會知道他癮症之事……?
“本殿閒時逛了縣衙的小院,把罌粟和虞美人特意種在一起,想必是有人在混淆視聽,打算暗中對誰投毒。”
謝承澤瞥了眼朱小彪脖子上被撓出的痕跡,“看來,有人不喜你的存在。”
朱小彪苦澀一笑,“大人想必知道的,我的日子雖然看上去好,卻是繼母捧殺、親父縱容,待我反應過來想要反抗之時,就被下了罌毒,因人命所迫只能受她控制。”
他的父親以前是不貪的,甚至與冀州第一才女的孃親琴瑟和鳴,直到十年前,庶女的小姨害死他娘,將繼母塞了進來,父親便逐漸變了樣,聽不得他的一句解釋,甚至覺得他的一切都是無理取鬧。
整個縣衙都被繼母操控,而他如今,只能忍受著癮症渾渾噩噩地活在朱府,甚至還要提防對方時刻的算計,就像昨日二殿下逼問父親是否願意替罪時,那個恰到好處的“報喜”。
十年未孕,怎麼就這麼湊巧在他被二殿下盯上、很可能被處死之時,懷上了孩子?
她這分明是在逼迫父親放棄自己這個“唯一”的後代。
好在二殿下觀察入微帶他離開,否則或許等再過兩年,他扛不住癮症的控制了,便會遣散家中美妾,喊著朱縣令和知府夫人的名頭去招惹一個大人物,讓對方屠他九族。
他就算是死,也會拉著這些人一起去死。
謝承澤不由想起原文裡,作者那寥寥數筆,描寫朱小彪的當街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