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糖 作品

第230章 醒來已是空無人,好是神經的夢境

微微猶豫了一下,謝承澤這才伸手。

指腹小心地勾開活結,他抬頭緊張地看了眼謝守均,確認沒有弄醒他,整個人像是隻小泥鰍往被窩裡一鑽,一下又一下,很快便蛄蛹到了被窩中央。

見謝守均依舊沒有反應,謝承澤很是謹慎的匍伏了一會兒,以防持續的動作引起夢中男人的驚醒。

只是,被窩被謝守均健碩的身軀烘得熱乎乎的,很快,謝承澤便熱得鼻尖都沁出了溼意,漆黑逼仄的空間裡,各種感官也被放大,就連發絲劃過脖頸留下的癢意,都被擴散了數倍,讓他忍不住伸手撓了撓。

應該可以了吧。

謝承澤堅持不住了,他小心而飛快的動手,將手裡的褻褲微微卸下一部分。

照著記憶裡的方向,謝承澤朝著那裡摸去,很快便摸到了一片大概有小拳頭大小的凹陷下去的肌膚,那裡相較於正常的皮膚顯得極為得柔軟,好似一根針便能戳破一般,觸感十分的奇異,按照謝承澤容量不多的醫學知識,那應該是屬於某種貫穿傷後留下的癒合疤痕。

那疤痕的顏色遠遠淺於正常的肌膚,甚至接近亮白色,所以才能輕易地讓人留下印象,謝承澤摩挲著那處柔軟的皮膚,另一隻手不禁朝著裡衣內探去。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謝守均剛剛在屏風後之所以讓他等等,還把浴巾專門掛在身上,就是為了遮擋這些並不美觀甚是可以說是醜陋的痕跡。

指腹摸上男人腹腔的時候,謝承澤便感覺到掌心之下,粗糙與平滑的肌膚互相交錯,密密麻麻,像是被鑿刀刻在石頭書上的功績,每多摸到一處,他跌宕的心情便愈發難以平復。

黑夜裡什麼都看不見,他很難想象,謝守均的身上有多少這樣的傷口。

十四歲,還是少年之身便被送上戰場,整整十年,離親離家,目光觸及盡是鮮血與殺伐,而宮裡又有誰能看得到他經歷過多少生死?

如果那個孩子看到的話,一定會心疼到哭吧?

一滴淚珠悄然脫離下頜墜入了空中,謝承澤回神,發現自己臉上不知何時竟然溼濡了一片。

鼻子酸澀得不成樣子,謝承澤胡亂地抹了把臉,收回手正打算把謝守均的褲子穿回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撞到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