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為何偏偏 是個女子(第2頁)
他冷哼一聲,眼神直直地看著嶽震川。
帝王威壓傾然而出,嶽震川身軀一震,不敢與天子對視,但依舊沒跪下去。
跪在地上的季本昌急了,伸手拉了拉嶽震川的衣袍。
嶽震川這人他了解,就是榆木腦袋一根筋,若他沒親眼瞧見,心中定是不太相信的。
更何況讓他承認,他工部的那些大好兒郎不如一名女子,他心中怕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他今日真是大錯特錯了,陛下雖是明君,但天子威嚴,那是他們臣子能隨便挑釁的,且陛下金口玉言,怎可能給那女子憑空捏造這等功績。
季本昌心中焦急,一邊拉著嶽震川的衣袍,一邊悄悄抬眼看去。
若是陛下手邊有趁手的物件,今日嶽震川怕是又要捱了......
還好沒有,他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就算老嶽不會捱打,那他還跪在這兒呢,總不能嶽震川不跪,他也不能起吧。
殿上的氣氛頓時焦灼了起來,一旁站著的餘時章也沉下了臉。
這嶽震川當真仗著自己是朝堂上的老人,行事有些不知輕重起來。
往日陛下與眾臣在朝堂上爭吵,是議事,爭吵內容都涉及大周國情,有分歧是必然的。
但今日陛下是私下召見,他都還敢如此,那就是明晃晃的不敬。
並不是說岳震川不跪陛下不敬,而是嶽震川此時的態度,不服氣不說,竟還敢質疑陛下。
他緩步上前,拿出了餘正青寫給他的信件遞給嶽震川。
“那位女官任職地點剛好在犬子所轄州府,二位手中的物件,也是犬子令快馬送入上京的,嶽尚書若是心有疑慮,可看看犬子的信。”
天子聞言冷哼一聲,看了嶽震川一眼,邁步回去坐著了,顯然是氣得不輕。
嶽震川看著餘正青遞過來的信,怔愣片刻才伸手接了過來。
餘時章此言意味明顯,那便是他餘家人為陛下,還有那位女子做保,證實他手中的棉布,確是出自那女子之手。
他展開信件,細細看去。
柳陽府,同安縣,縣令沈箏,高產水稻,多功能提花紡織機。
這些字像一記記重錘,敲得他心神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