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小滿 作品
第198章
無論是梁莫言還是程以川,都比他想得更多更長遠,也更理性清醒。跟他們比起來,自己就像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只知道幼稚的去抓去搶,實際上卻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要不是他太沒用,只想著逆來順受放棄掙扎,接受家裡的安排,卿卿也不至於被他拖累遇到危險。
梁莫言說,只有勢均力敵的雄性,才有資格競爭伴侶身邊的席位。像他這樣幼稚又麻煩的小鬼,憑什麼以為自己能博取卿卿的芳心呢?
他那麼好,本該值得更好的人去保護和疼愛。
越是想,韓謹本就艱難維繫的理智就越是搖搖欲墜,理智和情感不斷拉扯,幾欲把他撕成兩半。
就在大腦被紛亂的念頭塞滿,頭疼欲裂的時候,梁莫言忽然吹了一聲口哨,黑眸裡隱隱閃著興奮:“終於來了。”
韓謹緩緩轉過身去,看到一群人湧入觀景臺。為首的那個,赫然是他的兄長,韓敕。
第121章 挑撥離間的是誰&醜陋嫉妒
韓敕對於韓謹而言,是一個比父親更嚴肅沉默的高大存在。
韓陌城注重事業,對家人關心不足,大兒子是他傾力培養的接班人,剩下的兩個兒子只要不惹出什麼大亂子,他都懶得去管。
反倒是韓敕這個長兄注重規矩秩序,對兩個弟弟管束頗多。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有了長兄如父的威嚴。
直到現在,韓煜都挺害怕韓敕,一看到他就像耗子見了貓,生怕被逮住一通說教。
如果人生沒有在十歲那年發生偏差的話,韓謹本來也該成為一個像韓煜那樣的富家少爺,對韓敕尊敬有加,一家人兄友弟恭,其樂融融。
可惜,自從十歲的“意外”之後,韓敕就再也不曾正眼看過他。
他不怪韓敕,因為就連他都無法原諒手上沾血,精神不正常的自己。他就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躲在東塔樓,被內疚和自責日復一日的折磨,羞於見人,也不敢跟任何人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