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第2頁)

 程以川專注的望著他:“我不要他。”

 “不要他?”畢景卿有種不好的預感,“那你要誰來?”

 果不其然,程以川斬釘截鐵的說:“你。”

 畢景卿:“……”

 救救我!把以前那個精明睿智的程教授還給我行不行?!這個不講道理的幼稚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啊!

 他一臉崩潰,程以川卻完全不肯妥協,又重複了一遍:“必須是你,不然我不抹藥。反正放著不管也會好的。”

 畢景卿深呼吸幾次,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臉:“反正你趕緊洗完出來!”

 說完,他摔門就走。

 不出一分鐘,程以川就從浴室裡出來了,他只裹了一條大浴巾,頭髮還在往下滴水,一推門就四處找人。直到看到坐在床邊生悶氣的畢景卿,才露出安心之色。

 “景卿,我以為你走了。”他走過去,牽住畢景卿的手。

 畢景卿仍然臭著臉:“把頭髮擦乾,然後趴下。”

 “做什麼?”

 “幫你抹藥!”畢景卿咬著後槽牙,小聲抱怨,“我真是欠了你的……長得高高大大的,怎麼跟紙糊的似的?一點都不經打!”

 這話從畢景卿嘴裡說出來,程以川竟然覺得挺受用的,半點都沒反駁,乖乖擦乾淨頭髮趴到床上。

 畢景卿把藥酒打開,一邊回憶著剛才跟伍小平請教的按摩手法,一邊笨拙的把藥酒倒到程以川背上。

 液體冰涼,程以川光裸的肩胛顫了顫,忍耐著沒動。

 “抱歉抱歉……”畢景卿趕緊把溫熱的掌心貼上去,“你忍一忍,伍隊長說得先用力把淤血揉開……”

 說著,他就開始使力。

 藥酒很快發揮效力,讓掌心和肩胛皮膚接觸的地方逐漸發熱,最後變得滾燙。程以川無疑是疼的,畢景卿都能感覺到掌心下的身軀在細細發著抖,但對方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