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2頁)

 他靈光一閃,隱約捕捉到什麼,卻很快就被男人慵懶卻侵略意味十足的揉捏擾亂了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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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開始,畢景卿還寄希望於脖子上的監測儀,以為很快就會有人按照定位找到他,但沒過多久,他就意識到這是痴心妄想。

 雖然監測儀莫名其妙的摘不下來——範遲晝嘗試過很多次,都沒能成功——但它的功能肯定被屏蔽了,眼下就只是塊廢鐵而已。

 大概是上一次被綁架時,周冶找來的太快,讓範遲晝意識到了他身上帶著定位器,於是早早安排好了反制的手段。

 沒有窗戶的房間裡不辨晝夜,畢景卿全靠從範遲晝那套話來確認時間。

 第一天,他冒險示愛,本來做好了犧牲屁股獲取男人信任的覺悟,卻沒想到範遲晝並沒有做到底,只把他翻來覆去親親摸摸一遍,就直接離開了。

 他趁機把褲子裡的藥片藏在床墊底下,就是白湖寄給範夜霖的那三片藥,那是他唯一的底牌。

 第二天,他痛失穿衣服的資格,只能忍著羞恥等著範遲晝“臨幸”。

 因為他的刻意討好和不斷示愛,範遲晝對他態度不錯,撇開非法囚禁這事,甚至可以說是寵愛有加。

 但畢景卿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因為範遲晝的寵愛並不是發自真心,他的態度更像是逗弄一隻有意思的寵物,被取悅了就摸摸毛逗弄一下,哪天不感興趣了,就算隨手弄死也不心疼。

 他竭力扮演一個乖巧的小寵物,趁機默默觀察這頭危險又陰晴不定的雄獅。

 他發現範遲晝偶爾會陷入深思,像是魂飛天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空洞又死寂。每當這時,男人就會反覆掐捏眉心,讓那道豎痕越發殷紅。

 副人格似乎還沒有徹底控制來之不易的身體,他發呆的時候,可能就是在跟範夜霖的意識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