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2頁)
“tollan,你在英國過得好嗎,怎麼也不和媽媽打個電話?我聽說最近天氣不好,出門記得帶傘,別像小時候一樣喜歡淋雨。”
“媽媽很想念你,但如果你不願意見我,我不會勉強你回國。”
“很抱歉,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請你原諒我好嗎?”
“媽媽希望你幸福、快樂,過你喜歡的人生。”
“媽媽永遠愛你。”
屋子裡迴盪著女人柔和的聲音,一遍又一遍。
司立鶴指腹撫摸過屏幕母親的臉龐,如鯁在喉,他慪了十三年的氣,終於在這一刻恍然大悟,愛從來都不是無解的命題,是他自以為是地將愛拒之門外,錯過一次又一次被愛的最佳時機。
第69章 完結篇上
楚音住了一個多月的院,到醫院的前兩天,他幾乎沒怎麼睡覺,睜著眼睛到天明。
他的軀體化症狀加劇,發抖、失眠、耳鳴、胸悶、吞嚥困難,最嚴重的時候只僵直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甚至無法自主進食。
心理治療和物理治療雙管齊下,吃藥輸液不必多說,每天Linda還會給他做心理疏導,每次將近兩小時。
住院的第七天,求救意識薄弱的楚音接受了mect治療,俗稱電休克,體驗並不是很好,伴隨著記憶缺失、感知反應遲鈍,以及難以組織語言等副作用。
電休克造成的記憶缺失沒有指向性,楚音並不能單純地忘卻討厭的經歷,他失去大多數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比如果果最好的朋友是誰、他昨天的午餐吃了什麼、他曾經在哪一家甜品店打過工......
他看不了書,明明每一個字都認識,可是沒有辦法系統地組織成一個故事。
司立鶴髮現楚音的話越來越少了,兩人相處大多是司立鶴在說,楚音窩在他懷裡聽,聽也沒聽進去多少,很快就會感到疲倦。
第八次電休克過後,楚音忘記了是在哪一年、在哪個地方撿到的果果,這是他沒有辦法接受的,他崩潰地大哭了一場,司立鶴和Linda商量停止這項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