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令 作品
第74章(第3頁)
她怕白天那事兒把許喻給嚇到。
“不會的。”時洲搖頭,其實他也拿不定主意,好在小朋友只哼哼兩聲,沒多久就安靜了。
他又跟許泊寧說:“你先洗澡去睡覺,明天一早還要去上班,喻喻我來給他洗。”
“大家都累了,一起搭把手也快點兒。”
幫許喻洗完,兩人各自回去房間。
時洲畢竟照顧許喻有經驗,有時發燒會導致小朋友夢靨,他還是不怎麼放心,半夜跑到許喻房間裡,門剛打開,床上人便坐了起來。
“時洲?”許泊寧揉揉惺忪的眼。
男人沒料到許泊寧在這兒,轉念又覺得自己早該想到,她如今待許喻上心許多,有時候比他照顧得好,剛才既然問出口,肯定還是不放心。
“我來看看喻喻。”時洲過去摸摸許喻額頭,看小朋友四仰八叉地躺著,許泊寧幾乎被他擠到床邊,“摸著沒熱度,不會有事,你回去睡吧。”
“沒事,我就睡他這兒。”許泊寧說,沉默片刻又問他,“時老師那兒,還好麼?我看今天上午他……”
她那位前公公,跟他兒子以前一樣,平日裡都不聲不響的,今天那句“時洲”,明顯是動了怒。
“你放心,他沒生氣,只是給我個臺階下。”時洲道,“他要真生氣可不是這樣,先前他手下有個研究生涉嫌抄襲,還未經允許將指導老師寫成他,他在家獨自生悶氣兩天沒說話、沒出門。”
許泊寧還真不知道,她跟時保宗接觸得不多,時老師在她心中形象一直挺高大,叫人敬佩,被時洲這麼一說,倒像個會任性躲起來的幼稚鬼。
她心嘆,這一家子神人,心裡門兒清,卻各個都是演技派。難怪當時田衛方說她跟時洲結婚,再給她幾個心眼都不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