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中馬 作品

第五百三十三章 你會成為傳奇的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塔利哈爾和其他小夥子們道別,揹著槍往自己的冬窩子走.

 他有些沮喪,昨天玉山江說完後,他回到冬窩子附近就開始尋找野獸的蹤跡,但什麼也沒找到.

 其實平時塔利哈爾知道附近是有一群野山羊的,就在距離冬窩子不遠的山上。那座山很陡峭,狼、狐狸都很難上去。

 這些野山羊就在山間或山頂吃草,每天只在固定的時間下來喝水,喝完後就再次順著它們踩出來的小路返回山上。

 塔利哈爾小的時候曾經順著那些小路往上爬過,爬一半就溜了下來,太陡峭了,感覺人根本上不去。

 差一點點就像是直上直下了,也不知道那些羊是怎麼上去的。

 野山羊通常都是成群一起在山間活動。那座山上沒有林子,只有相對比較稀疏的灌木,以及長在灌木下面的雜草。這些野山羊就以這些雜草,和灌木的嫩葉為食。

 原本塔利哈爾覺得自己打頭野山羊是十拿九穩的,但昨天回來後一直等到天黑,野山羊也沒出現。

 今天早上他起的很早,在山下的溪流處等了近兩個小時,也沒等到。

 難道野山羊已經離開這片區域了?

 看到其他牧民們或打到了狍鹿子或撿到了玉石,塔利哈爾有些著急。

 自己的草坡已經打了一半了,總不能讓別人白白的給自己幹活吧?

 老爹知道了會打人的。

 哈薩克族人像天上的雄鷹一樣,愛憎分明。受了別人的恩惠,要懂得回報。

 他帶著二十發子彈,打兩頭野山羊應該是足夠了。聽哈里木說兩隻野山羊或者狍鹿子的皮,或者一張鹿皮就夠打草的錢了。

 塔利哈爾覺得不夠,怎麼可能夠呢?

 去年他是和老爹一起下來打草的。自己家的三面山坡,上百畝的草場,足足打了一個多月。

 天天早起啃幹饢,中午啃幹饢,晚上啃幹饢。山裡雖然早晚涼,但白天太陽曬的火辣辣的,難受啊!

 去年的釤鐮是新的,也是這個李龍給送來的,比往前的好用的多。但揮一個多月的釤鐮,胳膊也受不了。塔利哈爾覺得自己的胳膊都粗了一圈了。

 有什麼辦法呢?必須得多打草,不然的話冬天牛羊就沒吃的,就會餓死。

 牛羊,氈房就是哈薩克人的全部,都不能少的。

 塔利哈爾從來不會想到,打草會有這麼簡單方便的方式。

 如果回去給老爹說,老爹絕對會說不可能!

 兩個人打一個月的草場,兩天就讓拖拉機帶著割草機給割完了,而且比人打的乾淨、整齊!

 這在老一輩人眼裡,是難以想像的!

 所以,必須得打著那野山羊,作為自己的謝禮。

 塔利哈爾揚了揚鞭子,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棗紅馬知道主人的意思,加快了往冬窩子的速度。

 到了冬窩子,塔利哈爾把馬鞍卸掉,拴好馬,飲了水,給了草之後,揹著槍往南面的山走去。

 山還是那麼陡,他在山腳下仔細找了找,然後找到了幾處比較清晰的蹄印,還有拉的羊屎蛋子。

 看來野山羊還在,只是下山的時間並不是自己守著的那兩段時間。

 他試著往上爬了爬,依然爬不上去。

 太陡了,上去幾步就滑了下來。

 野山羊蹄子能踩著的石縫,塔利哈爾的鞋子根本巴不住。

 他只好在山腳下繼續尋找著可以上去的地方。

 一直走到距離冬窩子有近一公里的地方,這裡山勢沒有那麼陡了,雖然依然不好爬,但看著勉強能爬上去。

 塔利哈爾把槍背好,穿過灌木往上爬去。爬上去一百多米,山勢又陡了起來,不好往上了,他只有橫著走,希望能夠找到合適的地方。

 然而,橫著走了幾十米,依然沒有合適的位置,看著太陽已經落山,天已經黑了下來,塔利哈爾只好慢慢下了山,回到了冬窩子。

 簡單的洗了洗,躺在木炕上,塔利哈爾還在想著怎麼上山的問題。

 野山羊肯定在山上,自己在山下守不著,那就只能上山去找。

 附近自己能找到的獵物也就這野山羊。以前他也在更遠的地方見過馬鹿和狍鹿子出沒,但那些動物只是偶爾經過,不像這野山羊,就是生活在這裡的。

 塔利哈爾想著想著,還真讓他想出來了一個主意。

 趕緊睡覺,明天早上試試去!

 天黑了下來,李龍這邊也早已經開著拖拉機回到了木屋。

 他先把狍鹿子的鞭和頭在小房間晾上。這玩意兒,還是挺有作用的。

 狍鹿子肉終究是要比狼肉好吃的。但是,這玩意兒吃多了也不好受,有人說漢族人的胃就是適合雜食,就不能只吃肉,也不能只吃植物(草),所以需要兼顧著來。

 他回來的時候天還沒黑,太陽還有半張臉露在西面,他就趕緊去附近的林子裡,搞了些野蘑菇。

 沒辦法,眼下比較好弄

的也就野蘑菇了,野蔥野蒜野韭菜都過季了,能搞到也只是下面的,上面綠的基本上沒有了。好在泉眼那裡水源地,還能掐幾把後長的野芹菜,他很珍視的洗乾淨後,打算炒一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