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頁)
到了有水的地方,不論官差還是犯人們都需要一點補給,但熊九山不讓停,讓官兵驅趕著犯人們繼續往前走,必須一鼓作氣過了江之後,才能在對岸整修。
否則在這邊一鬆懈,犯人們就更不愛動彈,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煩,不如全都押到對面。
閔家的商隊,也是此意。
兩邊默契的沒有停下,直奔前面的跨江橋。
松江橋,建在整條松江最為狹窄的地方,南來北往是許多人必經的通行地。
換做其它地方,石橋兩邊怕不是要像城門那樣收點“關卡錢”,但松江橋沒有。
流放隊伍和商隊一一從橋上通過,奔流的松江水就在腳下流浪而過,濃郁的水氣撲面而來,耳邊是江水奔騰的簌簌聲,聽著讓人莫名地胸臆舒暢。
謝景行從橋上路過時,看到橋頭一側上,豎著一座功德碑,正面是“松江河”三個楷體字,背面字體略小一些,刻著幾家姓氏。
為首,喬家,喬璞叔。
這名字謝景行有些熟悉,京中致真書院的山長,廣開學門,不拒貧寒學子,士林之間頗有賢名。
他在西北時,有位朋友便是出身致真書院,對喬璞叔十分感恩。
原來喬家祖地是松江。
他也僅僅是略略掃過便過了江,身後謝武英珍之重之抱著懷裡的水囊,一路小心翼翼。
江水滔滔,讓人喜歡,尤其是一群灰頭土臉走了一天的犯人們。
站在橋上,耳邊是潺潺水聲,撲面是清涼的水氣,有的犯人停在上面想多感受一會,被官差一腳蹬下去!
“別在橋上站著!趕緊走!”
“唉……”
過了江,領頭的老衙役帶著人選了休息的地方。
天色還沒晚,官差們給犯人時間去江邊解渴打水,或者洗洗也可以。
今天把落下的行程多趕了一半,算算接下來的路程,應該不會耽誤到達下一站的時間,熊九山的意思,是讓大家放鬆一下。
管的太狠也不好,適當寬容一點,犯人們更容易聽話。
有江水的地方,也會有野獸出沒,所以休息時還是要注意周圍的動靜。
謝文傑拍了拍謝武英的肩頭,“走,鶴之,去江邊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