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隨便玩玩(第2頁)
燕兒急,鶯兒也急,怎麼放水都沒用,本以為下家燕兒會要二五萬,可拆了一二三萬的二萬送,上家小安竟然能碰。燕兒聽牌了吧,聽三六九條,那個小安竟然能自摸夾三條,你說氣人不氣人。
這牌沒法打了。
沒法打也得繼續打,方局長不說起場,別人還真的不好意思提。孫敬亭看著越來越少的籌碼,心裡一直打嘀咕,這小安難道是方局長一夥的,不然怎麼給他贏錢那麼狠,你沒見那倆女的臉都綠了麼。
畢竟有南京來的孫隊長在,方局長並沒有趕盡殺絕,在小安再次贏了一把後,他呵呵一笑,抬手看了看錶道:“我明早還要去南京,天也不早了,收了吧,有機會再玩。”
方局長都這麼說了,眾人又能怎麼說,別管輸錢贏錢,今天的場到此結束了。問題是燕兒不服氣啊,原指望贏一些胭脂錢,可不光沒贏,還把贏的全部搭進去了,這讓她怎麼能服氣。
這次方局長倒不貪,把桌上的籌碼分了一半,自己拿走一半,一半不用說是小安的。方局長知道,贏錢全是小安的功勞,當然不能獨吞,否則下次人家憑什麼陪你玩,又不吃你的不欠你的,上次求自己幫忙的事人家也表達心意了。為了長遠著想,方局長也不能沒數。
小安倒沒客氣,沒必要客氣,再說從櫃上支取的給孫敬亭的一千也需要還回去,雖然不還老唐也不會提一個字。雖說救了董天南,跟他成了朋友,可小安並不想欠人情,人情多了,累,不利於以後的交往,更不利於今後的革命工作。雖然暫時還沒有進入組織,但小安已經自覺不自覺地把自己當成組織的人。
孫敬亭沒想到,輸了那麼多錢還能有五十多的盈利,看著白花花的大洋,他眉開眼笑,按理,他應該矜持一點,畢竟南京來的少校軍官,得有官場應有的架子,可他就是憋不住想笑,這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可以用大起大落來形容,而這都是小安的功勞。到此時孫敬亭才發現,只要不跟小安作對,日子並沒有那麼難過,相反,還很舒服,還很滋潤。可是一想到小安手中刻有蔣中正的那把勃朗寧,孫敬亭立馬有一種警醒,這個小安,別管他是哪邊的,自己一定要緊跟著他,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孫敬亭遵照小安的指示打了一輛黃包車回了,路上他就決定好了,永不與小安為敵,他說啥就啥,自己能做的就盡心做,做不了的創造條件做,這個小安,別看年輕,不是一般人,無論從能力還是心計,都不是他這個受過特殊訓練的特工所能望其項背的,跟他作對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而自己還不想死,身後一大家人呢,年邁的老父親,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這一切都讓他不敢輕易言死,雖然當初的誓言歷歷在目,並刻骨銘心。
孫敬亭同時決定,回到東亞飯店就把那個提審共黨分子的公文交給小孫那個憨大保管,出了事就把責任推給他,當下屬有時候就得替長官背鍋,不然要你何用。
其實孫敬亭看走眼了,看似憨大的小孫其實一點不憨,所謂的憨都是他裝出來的,雖說級別低,但是長官處長交給他的任務就是配合孫隊長把犯人提回來,同時有別的事情要及時彙報。徐丙章當然不能明說,其實從無錫之行他心中就有些疙瘩,明明很明瞭的事情卻做得稀裡糊塗,結果更是跟想象相去甚遠,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特務處的行動隊隊長,竟然被幾個小混混拿捏得死死的,簡直不可思議。
對孫隊長的懷疑還不能明說,這是徐丙章的痛點,如鯁在喉,可是,又不得不用,去上海這個任務不可謂不重要,特務處此前折損了好多人,得力的干將已經寥寥無幾,孫隊長成了不二人選,不過懷疑歸懷疑,徐丙章沒有一點證據,但是,心裡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破土發芽是遲早的事情。
孫隊長回去的路上一肚子的心事,而小安卻很高興,因為營救被捕同志的計劃已經初步形成,當然,這要跟爸爸蘇伯伯他們商定後再做決定,畢竟人多力量大,人多想法也多,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沒有人是萬能的,而計劃的每一步都要嚴絲合縫,否則會因為疏漏而功虧一簣,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損失不可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