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無可奈何(第2頁)
“我說的不是真的麼?”王福繼續嘟囔道,但是已經留了心,防止再挨一腳。</p>
“他媽的,你還說。”孫隊長作勢欲打,這個對腳板實在是憨得可以,捱了揍還不驚心,竟然還喋喋不休。</p>
“你要是不欠人家麵條錢我們就信了,大早上的你欠麵條錢不給,一碗麵條才多少錢啊,你說是不是,所以我也認為你就是欠債不還的主。”王福繼續說道。</p>
孫隊長氣得七竅生煙,這個傢伙說得還他孃的蠻有道理,你一個外鄉人大早上的吃麵不給錢,任誰也不會把你當成好人,完全沒有想到他遭了劫,身上的東西被搜了個精光。</p>
“你見過那兩個人麼?”徐丙章問。</p>
“哪兩個?”王福故意問,其實他明白這個當官的人問的是誰,不就是他們磕頭要拜的師父麼。</p>
“一個大人,一個少年。”徐丙章說,狐疑地看著王福,他弄不清這個看似憨憨的傢伙是真憨還是假憨。</p>
“賭場上見過,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那兩個。”王福說道。</p>
“賭場上?”徐丙章和孫隊長几乎同時問道,在他們的心中,急於逃跑的那倆人怎麼會氣定神閒的再去賭場快活,這似乎說不過去,既然劫持了汽車,還不是能跑多遠跑多遠,斷沒有停下來玩的道理,除非,除非他們的家就在這裡。</p>
警察押著王福去了鎮公所,徐丙章證件一亮,鎮公所的人都傻眼了,首都來的人,而且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於是都點頭哈腰,極盡諂媚之態,那架勢就像來了欽差大臣一般。</p>
徐丙章讓鎮裡派人把剩下的四個人都給抓來,罪名是通匪。鎮公所的人不敢怠慢,立馬挨家去抓人,可是去了半天竟然一個都沒抓到,回說都嚇跑了,不知道躲哪裡去了。</p>
得了消息的徐丙章暗打自己耳光,他孃的怎麼就疏忽了呢,鎮上的人都是沾親帶故的,誰也不想待罪人,就是能抓住也不願意抓住,那幾個小混混是輕易不好得罪的人,知道是你帶人抓的,等他出來還不報復,點你的柴火垛就夠你受的,至於毀壞你的莊稼,往你大門上潑糞,他們不是幹不出來,所以,讓他們去抓住人純粹是失策。</p>
看到徐丙章陰沉著臉,帶隊邢隊長幹搓著手道:“徐長官,您看這事整得,我還有一事不明,你們剛才開著車帶著槍,咋不把他們都給抓了,逮這個呆瓜有啥用處。”</p>
徐丙章想罵人,他媽的五個人分五個方向跑,怎麼抓,跑的都比兔子還快,難不成開槍都給打死,問題都帶的短槍,夠不到啊。</p>
徐丙章只好說道:“跑了?跑和尚還能跑了廟?”</p>
“那我們晚上再去,說不定晚上回來睡覺呢。”邢隊長說道,那話雖然聽著很謙恭,但是明白人都知道是糊弄人的,白天抓不到,晚上更抓不到,藉口有的是。</p>
只抓了一個王福,剩下的全跑了,這讓徐丙章有些作難,是帶走這個傢伙還是放了他,帶走,顯然已經問不出什麼,放了他孫隊長不答應,最後決定帶走,先關他一段時間再說。可是,人還沒帶走,鎮長來求情了,說王福的瞎眼老孃尋死覓活要跳井,若真的把人帶走,她就死在鎮公所門口,鎮長還說,這幾個毛蛋孩子調皮是調皮了些,年輕麼,等兩年大大就好了。徐丙章看向孫隊長,孫隊長那個膩歪呀,心下恨得牙根疼,可不得不把人放了。</p>
“不查了?”孫隊長不甘心地問道。</p>
徐丙章給孫隊長使了個眼色,意思上車再說。</p>
孫隊長鬱悶地上了車,上了車還不甘心,指著鎮長道:“這幾個傢伙你要是不管,我替你管管他們。”</p>
鎮長老道地笑著點頭,連連稱是,又湊到車前對孫隊長說道:“孫隊長,鄙人姓邢,刑部的邢,下次您來就去寒舍,也沒啥好吃好喝的,但是肯定盡心招待,至於去鎮上吃麵不給錢那事,我想還是儘量避免,傳出去會說我望亭人不厚道,專門欺負外地人。”</p>
孫隊長差點氣暈,他媽的,早上吃麵沒給錢這麼快就傳遍了,這讓他老臉往哪擱,好歹他也是少校銜的特務處的行動隊隊長,真他孃的老牛掉枯井裡有勁沒地使,比竇娥還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