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號六爺 作品

第176章 不明勢力

 小安絲毫不覺得奇怪,可渡邊一郎跟他三個屬下都瞪大了眼睛,因為那一刀眼看著就能把這個少年劈成兩半,可是刀還未近身,渡邊一郎的手一麻,那感覺就像無意間碰到了麻筋,握刀的手再也沒有力氣,手一鬆,就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什麼情況,難道這小子會法術?渡邊一郎一愣,頓時呆立當場。其實也不怨渡邊一郎傻呆,活了幾近三十,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到,他遇到的最厲害的高手也沒能一招讓他丟棄兵器,再怎麼著也得幾十招開外,可眼前這個少年,竟然一招,而且用一個撓癢的工具,竟然能讓自己這個大日本帝國的武士失去反抗的能力,這他媽的也太邪乎了吧,簡直就是妖孽。

 小安一招得勢並沒停手,癢癢撓像劍一般揮出,姿勢曼妙瀟灑,玩兒一樣,斜著從渡邊一郎的右肩劃過,然後直到左邊腰際,那架勢就像頑童在牆上胡寫亂畫一般。

 渡邊一郎就聽嗤一聲,裂帛的聲音,低頭看去,自己的上衣被斜著劃成了兩半,露出裡面的棉襯衣。

 這也太恐怖了吧,也太不可思議的吧,一個少年,僅憑一個癢癢撓就把柔道九段高手手中的刀打掉,這還不算,順帶著劃破了他的衣服,這要是把真劍呢,只怕渡邊一郎當即血濺當場。

 渡邊一郎不相信啊,到目前為止,他見過的最厲害的高手就是本國的第一劍客武藤功,而這個少年的功夫絲毫不遜於對方。渡邊一郎的汗出來了,啦啦的,像淋了水。

 武藤功,大日本第一劍客,打敗日本無敵手,一手劍法已經出神入化,幾近神人。問題是武藤功已經六十開外,而這個少年才多大啊,看樣子頂多十四五歲,你就看他嘴上的氄毛唄,這個可是裝不了的。

 其實不光渡邊一郎愣了,他三個屬下也愣了,作為他們四人小組中最厲害的高手,渡邊一郎竟然沒能在這個少年手下走過一招,而他們就更不用說了。

 “再來。”小安腳尖挑起渡邊一郎掉在地上的倭刀,踢給了渡邊一郎。

 渡邊一郎像傻了一樣竟然不知道接刀,任由那刀像鳥兒一樣飛向他的懷中。

 渡邊一確實傻了,不是嚇傻的,是驚呆了,尋常人一旦遇到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會表現出這樣的狀態,渡邊一郎也不例外。

 “渡邊君。”渡邊一郎身邊的小冢一把把他推開,伸手接住飛旋的倭刀,然後大吼一聲衝向小安。

 小冢的英勇激起了其他兩人的勇氣,也都揮舞著倭刀向小安衝去。此時的他們已經明白,單憑一個人的力量已經無法拿下這個中國少年,合力才是最佳的選擇。他們所受的教育就是隻看結果不管過程,過程再美麗,結果不達標也是失敗。

 小安沒敢託大,直把疾風十三式使出了最佳水平,幾招過後,三個人的手中全部空空如也,全都被小安的癢癢撓給打落在地。癢癢撓雖說是竹製,可在小安的手下愣是跟真劍一樣的凌厲,甚至有過之無不及,刺在身上,砍在手上,總能讓幾個自命不凡的小日本的武士心驚膽寒,暗呼厲害。

 沒了武器的三個日本武士已經沒了武士的風範,捱了幾下之後,個個吃不住疼,手忙腳亂躲閃著,不過嘴裡並不服輸,哇哩哇啦的叫罵著。

 罵人有時候也是轉移疼痛的一種方式,尤其是在打不過的情況下。小日本的武士亦不能免俗,他們也疼,也需要轉移疼痛,那麼,打不過,只有罵,出一出氣也是好的。

 “好了,都給我歇著吧。”小安說著,手中的劍招一招緊於一招。

 竹製的癢癢撓在小安的手中不啻於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隨著一招平沙落雁,癢癢撓在他們三個人的脖子上依次劃過,三個日本武士就覺得脖子一熱,火辣辣的疼,伸手摸去,一手粘糊糊的熱血。

 渡邊一郎眼看著三個屬下瘋了一般圍攻這個中國少年而沒有伸出援手,直到這三個屬下依次慢慢倒下,然後每個人的脖子上噴出一道血劍,他才喔了一聲,隨即露出歡快的神情。

 渡邊一郎傻了,瘋了。

 渡邊一郎不是嚇傻的,也不是嚇瘋的。

 有人遇到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會躲避,就像鴕鳥一樣,遇到危險就把頭伸進沙子裡草垛裡,只露出屁股,它以為這樣就安全了,殊不知危險還是危險,一點都沒減弱。這是人的本能,渡邊一郎也是,因為他被這個他稱為支那的中國少年驚呆了,他接受不了這少年的功夫這麼厲害,這麼妖孽,也接受不了自己一個柔道九段的高手在這個少年手下沒能走過一招,小安打碎了他的自信心辛辛苦苦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