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引燃(四十三)(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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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來,汙染也好,墮落也罷,這次任務之所以出現,是因為自己的病人受到不知名影響,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
任務簡介裡說她“本質深沉幽寂”,結果現在“躁”起來了。
這躁動之強烈,甚至必須藉助外力指點迷津,也就是作為任務人的自己。
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任務介紹實在太隱晦。
目標,狀態,問題,到目前為止,這些內容僅能通過不停的測試歸納去推導出一鱗半爪,可謂比懸絲診脈都困難百倍。
而現在自己需要在病情不明的情況下,根據這些有限的元素,嘗試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治療。
因為病人隨時可能無藥可救。
……
好在作為精神汙染專家,久毒成醫,付前這方面還是頗有心得的。
在他看來,作為世界意志般的存在,很難想象有什麼東西能徹底矇蔽她。
自我拉扯多源於自我懷疑。
她如果有困擾,大概率是對原本的自我產生了質疑,所謂初心難守。
也就是說,她並非無力對抗躁動,只是躁起來的狀態,在她看來並不一定是錯的,錯的反而是原本的自己。
而針對這種情況,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幫助他糾正偏見,重鑄初心。
而具體如何重鑄……榜樣似乎是個可以考慮的手段,比如巴拉德。
雖然本質上來說,巴拉德不過一個混亂境地裡的符號具現化。
他的死亡甚至消失都只是個小事,不過一個殉葬的遺老而已,很難說能影響到什麼。
但在宿命主導的未見之丘,這位“甚至算不上生命”的存在,代表的卻是某種英雄概念的極限凝結。
早已註定的宿命又如何?
眾多影視作品中,那些康慨激昂的畫面裡,作為一個挑剔的觀眾,你可以清楚知道那是誰粉墨登場,如何飾演,如何講述,甚至皮套的拉鍊在哪裡。
這種種細節,都讓你知道不過是在演戲。
甚至多年回望,覺得當時幼稚可笑。
但這跟想展現出來的“英雄”並不矛盾,相信作為世界意志,自己的病人不至於這麼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