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仙尊的毛絨絨4(第2頁)

 竹生安慰自己，慢慢鼓起勇氣，戳了戳小妖怪的屁股。</p>

 “你，你要是餓了便哭一聲，是尿了便哭兩聲……”</p>

 被戳屁股的歲歲停了停哭聲，竹生正疑惑著，小傢伙便攢著勁兒震天響地哭了起來，聲音簡直堪比昨夜裡山下放的爆竹。</p>

 “哇啊！”</p>

 “你，你哭太多了！”</p>

 竹生頓時一臉驚慌，顧不得害怕，趕緊手忙腳亂地把小傢伙抱了起來。</p>

 入手的小身子很輕很軟，渾身暖呼呼的，像是溫在蒸屜裡的白麵饅頭。</p>

 竹生觸到這樣柔軟的身體，手裡動作一下子放得輕緩起來，他拿過一直溫在爐子上的羊奶過來，用勺子舀起一勺，吹到完全不燙後才喂進孩子嘴裡。</p>

 小傢伙立馬迫不及待地張開嘴巴，“啊嗚啊嗚”地吃著奶，牙床上一顆乳牙都未長，整體都是淺粉色的，很是可愛。</p>

 竹生一勺一勺地喂著，眼裡的害怕慢慢褪去，全剩下了專注與耐心。</p>

 師父說得對，哪怕這是隻小妖怪，也不過兩三天大，牙都沒有，還能咬他不成？</p>

 最後一勺奶喂完，竹生將碗放到一邊，抱著又犯困的歲歲輕輕晃了晃，皺眉說道：“你先不要睡覺。”</p>

 嬰兒喝完奶要拍奶嗝，不然容易脹氣的。</p>

 歲歲被竹生的聲音吵地微微睜開了眼，小手不知何時握住了竹生的指頭，歪著腦袋安心地又睡了過去。</p>

 竹生動了動手指，小妖怪的手便隨著他的力道動了動，這樣小小的一隻手，又沒有力氣，說是搭在自己的手指上面也不為過。</p>

 竹生望著他，無比清晰地認知到，這個小妖怪是這樣弱小無害。</p>

 白雪皚皚，漫蓋山野。</p>

 沈攜安回到昨日救下歲歲的地方，找到了白狐的屍體。</p>

 天寒地凍，在冰雪的掩埋下，白狐的屍體沒有腐壞。</p>

 來年春，山上的野獸便多了，這屍體遲早會成為獸口中的美食。</p>

 說不上為什麼，沈攜安轉身放下籮筐，用尖鋤在雪地裡挖鑿起來。</p>

 許久之後，沈攜安才挖好坑洞，將白狐放入坑洞中掩埋，臨走時，他低聲道：“孩子一切都好，你放心去吧。”</p>

 沈攜安說不清自己為何要費力做這一切，只是在說出那句話後，他心裡便鬆了下來。</p>

 歲歲生無父母，此後，便與別人無關，只會是他的徒弟。</p>

 又在山林裡繞了許久，沈攜安才終於挖到了一株埋在雪下的人參，他沒有停留，將藥材放進揹簍，提步往醫館的方向行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