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身份證(第2頁)
鍾躍民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頭,尷尬地一笑.“媽,您過獎了。這還不是因為學校讓我教科學簡史嘛,我得多查點資料,才能在課堂上給學生們講清楚。要不然,那幫小子可不會服氣。”
陳亦君聞言,笑得更加開心了.“那倒是!現在的孩子啊,見識廣,思維活,不好糊弄。你能在他們面前站得住腳,說明你的確下了不少功夫。”
周曉白一臉堅決地站起身,打斷了鍾躍民和陳亦君的對話.“媽,躍民,咱們現在就去辦身份證吧?早點辦完早點安心。”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迫不及待的情緒,彷彿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驅使著她。
鍾躍民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啊?媳婦兒,你不是說下午再去的嗎?怎麼現在去?你上午不是還有事兒嗎?”
周曉白輕輕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上午的事兒不重要,反正都要去辦身份證,不如早點兒去,省得下午再跑一趟。”
鍾躍民見狀,也不再堅持,點了點頭道.“那行,你好好的打扮一下,咱們現在就去。”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周曉白的寵溺和遷就。
這時,小詩畫和小海宸聽到父母的對話,也興奮地跑了過來,嚷嚷著要去辦身份證。
小詩畫眨著大眼睛,期待地看著鍾躍民.“爸爸,我也要去辦身份證。好不好嗎?”
小海宸也不甘示弱,緊跟其後.“我也要去!”
鍾躍民看著兩個小傢伙一臉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蹲下身子,耐心地解釋道.“你們兩個不行哦,現在還不能去辦身份證。”
“為什麼呀?”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地問道,眼中滿是不解和失望。
鍾躍民溫柔地摸了摸他們的頭,解釋道.“因為只有到了16歲,才能去辦身份證。你們現在還小,等長大了就可以去辦了。”
聽到這個解釋,小詩畫和小海宸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回道.“好吧!”
兩個小傢伙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遺憾,但很快就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力,蹦蹦跳跳地跑去玩了。
周曉白和鍾躍民相視一笑,然後一起準備出門去辦身份證。
在初冬午後的一縷斜陽下,校園的老槐樹下,金色的光斑與落葉共舞,編織出一幅靜謐而略帶蕭瑟的畫面。
鍾躍民一位風度翩翩的老師,剛結束了一堂關於經濟學的講座,他信步走出教室,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花壇邊緣,那裡,李勇軍——他的同學,也是工交政治部的一名年輕幹事,正孤獨地蹲在花壇上,手指間夾著一支即將燃盡的香菸,煙霧繚繞中,他的面容顯得格外凝重。
“嘿,我說你丫幹嘛呢,來之前也沒打個電話,我好去迎接一下嘛!”鍾躍民帶著幾分戲謔,幾分關切,輕輕用腳尖踢了踢李勇軍的背。
“沒心情跟你貧嘴,你能迎接我那才叫見鬼了呢!”
李勇軍一身黑色風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明黃色的圍巾成了這灰暗背景下的一抹亮色,卻難以掩蓋他眼中的疲憊與落寞。他抬頭,目光與鍾躍民相遇,那眼神中似乎藏著千言萬語,卻又一時難以啟齒。
“李幹事,你丫這是怎麼了啊?蔫不拉幾的?難道是媳婦兒跟人跑了,還是咋的?”鍾躍民半開玩笑地說著,試圖用輕鬆的語氣緩解這沉重的氣氛。
“鍾老二,別鬧了,我這心裡頭亂著呢。”李勇軍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
“嘿,勇軍,你丫這是在扮憂鬱王子呢?”鍾躍民笑著靠近,又輕輕踢了踢他的腳跟,試圖打破這份沉重。
“別鬧,正煩著呢。”
“喲,工交政治部的紅人也有煩心事?不會是那些大廠子的思想工作太難做了吧?”鍾躍民半開玩笑地調侃。
李勇軍苦笑,搖了搖頭.“不是工作的事,是個人問題,複雜得很。”說完,他又猛吸了一口煙,彷彿想將所有煩惱都隨煙霧散去。
鍾躍民一聽,樂了.“喲,看來是真遇上事兒了?別擔心,就算媳婦兒真跟人跑了,咱也得保持風度,畢竟‘工交政治’的招牌不能倒,對不對?再說了,鐵道部、冶金部那些大佬都得聽你的,媳婦跑了,咱再找個能管理整個交通系統的‘女強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