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走本(第2頁)
蔚然安慰他安撫情緒：“傻瓜，我這是成長的象徵，我可是一位男子漢了。”</p>
喬安吸吸鼻子：“哼，我不管你成長什麼，男子漢什麼的，我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原模原樣回來就行。”</p>
“我這不是原本原樣的回來了嗎？”</p>
喬安反駁他：“沒有！！瘦了。臉頰上的肉都少了。你這眼尾的疤。”他觀察很仔細，看清他一絲一毫變化。</p>
說到這個，蔚然笑到：“很帥氣對吧？我覺得這個疤讓我英氣了很多。”他安撫著戀人情緒。</p>
喬安很心疼，嘴裡慢是關懷：“當時疼嗎？”</p>
蔚然終於在他的關懷下，流露出脆弱：“疼。特別疼。那個時候。我還以為我差點失明，以後就是獨眼龍了呢。”與愛人講述任務經過。</p>
“這個疤，差一點就滑到眼睛。”喬安心疼極了手指在這條疤上輕撫。</p>
喬安：“當時很危險吧？”</p>
“不危險。確實執行任務的時候讓敵人刀子劃了一下，我反應的很快啊，只是一個眼尾的疤，他可是捱了我一槍子呢。”蔚然很驕傲自豪。</p>
喬安心疼詢問：“現在還疼嗎？”</p>
蔚然與愛人撒嬌：“疼。你給我親親就不疼了。”</p>
喬安瞬間答應，：“好，親親。mua~還疼嗎？”</p>
蔚然高興捂著臉說：“一點兒都不疼啦！”</p>
喬安說“今天是第87天。你去的時候是7月15號，現在是10月9號。走的時候還是夏天，現在都已經是秋天了。每一天我都掰著手指算著日子。算著，算著你就回來了。</p>
蔚然：“燕子去往南方終會歸巢，我是燕子。你是巢，我總會回來的。”</p>
喬安：“蔚然，我好慌。我怕下一次你去就回不來了。”</p>
“喬安，我時時刻刻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我很驕傲。我覺得我對得身上的這身軍裝。可我對你，還是一直有著一份虧欠，如果有一天我回不來了…”蔚然話語未落。</p>
喬安打斷他這話，：“我等你，我會一直支持你。支持你的誓言，做你堅強的後盾。”</p>
我不懂什麼家國天下，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男人。我作為一名軍人的愛人，必須要收起我的小鳥依人。可我終究還是愛他。你常說，你覺得虧欠了我。我說家只是你的臨時旅館，因為即使回家也可能隨時給你組織召回。他把青春都獻給了鍾愛的事業，忠誠國家，把畢生的精力獻給他。把馳騁的熱心獻給他，把滿腔的熱血獻給他。凡事，先國後家。有國才有家。先大家後小家這些道理我都懂。我愛你！所以我願意接納你的所有，我願意成為你的男人。</p>
醫院——</p>
根據病人的情況分析，他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而是給自己創建了一個曾經他們相處過的畫面來欺騙自己。逃避愛人已經死亡的事實。</p>
第二封家書——</p>
親愛的喬安，這是我的第二封家書。這次落筆是伴隨著開心愉快的心情。因為你答應我的求婚了，不知道這件事情，看看你的右手無名指上，是不是多了一樣裝飾。那是那天早上我離開的時候給你帶上的。我問過你的意願，問你願不願意嫁給蔚然為妻。你當時沒有回答。那肯定就是同意了，對不對？哈！我知道這樣一很草率。那天凌晨臨時接到的任務，打亂了我的所有計劃。我已經準備好了我的求婚儀式，可還是沒有趕上。這次就當你答應我了，好不好？讓我們的心能有所依靠，這次結束我們就訂婚吧。上面告訴我，這次去的時間大約是一年。婚禮要推遲。旅遊取消，所有的計劃都要推到一年以後。哪怕就是看一場電影，我只能通過僅有的幾次電話不斷的安慰你，哄你，給你口頭的承諾。很抱歉，我親愛的喬安。我愛你，感謝你的陪伴。你是我前進的動力。</p>
喬安…“蔚然，你失信了嗎？”</p>
訂婚典禮——</p>
“哇，這個訂婚禮服很好看。對啊！對啊，我也覺得好好看，真是我們喬安自己設計的，不愧是我們金牌設計師。”</p>
喬安身穿自己設計的婚紗，詢問身後的人，“蔚然，我今天好看嗎？”</p>
蔚然說：“好看”。</p>
喬安說：“這麼美的新郎嫁給你，你說，是你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啊？”</p>
蔚然說：“可能是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p>
喬安淺笑：“你以為自己是奧特曼呢？”</p>
蔚然道：“我可不就是嗎？不然我怎麼能娶到你這麼個大帥哥當老婆呢？”</p>
喬安哼唧：“哼，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幽默？”</p>
“那我也不能太死板了，不然多無趣啊。”</p>
“你平時就挺無趣的，要不是我，還真不是誰都能忍得了你，你就知足吧。哼！”</p>
“奧！我現在。已經很知足了。”</p>
“也不知道你哪輩子修來的福氣”</p>
“所有的運氣都加起來了。”</p>
兩人談話間，電話鈴聲響起，氣氛從剛剛溫馨變化很明顯，蔚然還是拿出手機查看幾秒後他說：“老婆，我去接個電話。”</p>
喬安懂事的說：“你去吧。”聲音帶著哽咽</p>
【接到上級通知立刻返回部隊，收到。】</p>
蔚然回來了，帶著歉意喚他：“喬安。”</p>
喬安問：“是又要走了嗎？這次可以不走嗎？就這一次，好不好？”帶著懇求</p>
蔚然只能說：“對不起。喬安”</p>
喬安情緒激動…：“就一次都不可以嗎？我這一輩子只有這一個請求，以後都不會了，好不好？”</p>
“真的，對不起喬安！”</p>
“蔚然！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今天是我們的訂婚，你知道嗎？”</p>
蔚然：“我知道”</p>
“你知道，你還要走？”</p>
“我知道，我愛你。可我的使命告訴我，我必須回到部隊。我的責任告訴我，為了人民。”</p>
喬安哭著說：“你為了國家，為了人民，這次就不能為了我嗎？”</p>
蔚然沉默片刻，輕啟唇：“對不起。喬安”</p>
喬安哭著說：“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你要知道，你是一位軍人同時，你也是一位丈夫，喬恩的丈夫，我的丈夫，你要完成你的責任。”</p>
蔚然：“對不起。在我面前。國家的責任大於丈夫的責任。喬安，你要知道。先有國，才有家。”</p>
喬安哭著說：“現在我都不懂。我想知道今天我們終於要訂婚了。”</p>
“你知道嗎？那些處於戰亂的人們看到聯合國的維和部隊，就如同看到了希望，心裡的激動是不言而喻的。看到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我感覺每一天都過得很有意義。我希望你也能體會到其中的使命和光榮感。”</p>
我心裡知道，再高的道義。再多的浪漫。也絲毫減少不了你的壓力。我只能盡我所能的，給你滿滿的幸福和我全部的愛，以此來彌補你。</p>
喬安：“我都知道，我只任性而為這麼一次。一次就好了。</p>
蔚然：“對不起喬安。以後，每一次任性都可以。對於這件事，我做不到。”</p>
喬安威脅他：“這一次你敢走。我不會原諒你。”</p>
蔚然：“對不起。我說到做到。”</p>
喬安：“蔚然，我說到做到。”</p>
蔚然…：“喬安，我愛你，我走了。”他沒有回頭</p>
喬安哽咽著看他離去背影說：“我…我收回剛才那句話。”</p>
這是我第一次。表現出我的姿態。歇斯底里的嘶吼出我的內心。以往我表現得那麼堅強，是他的後盾。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我很好。</p>
其實我異常的脆弱，穩健型的外殼保護自己，告訴他，我可以，我很好，其實真的很無措。我知道，我應該大膽放手讓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不要因為我，而有所顧慮。這次，我抑制不住自己。對不起，我愛的蔚然。</p>
電話鈴聲響起喬媽媽委婉要求喬安回家住，喬安說：“我和蔚然現在住得很好，幹嘛要搬回去啊？”</p>
喬媽媽：“媽媽想你了，想和你住一段時間”</p>
喬安：“我也很想你，媽媽。這個週末我帶著蔚然回去看你，怎麼樣？媽…”</p>
喬媽媽：“喬安啊，蔚然已經不在了，不在了。哎呀，你清楚一點兒就當是為了媽媽好不好？啊！”</p>
喬安：“不在了，不在。蔚然怎麼可能不在呢？他就在我旁邊啊。一直拉著我的手，你看，就在我旁邊對著我笑呢，你騙我，你肯定在騙我。就在我旁邊，他在！！！”</p>
蔚然：“我一直在你身邊。”</p>
醫生：患者害怕面對現實，這樣刺激會出事兒的。</p>
軍隊——</p>
咱們這次任務多久，哎有半年了吧？有人想我嗎？</p>
戰友問：“這次放假三天你打算幹什麼？”</p>
”三天能幹什麼呀？回家一趟睡一覺。馬上就要回來了。蔚然，你打算幹什麼呀？”</p>
蔚然：“我想回家一趟，我想喬安了。”</p>
第三封家書</p>
親愛的喬安，這是我的第三封家書，伴隨著愧疚，我落下了沉重的自己。使命，又一次召喚了我，遠赴維和，執行任務。</p>
時至今日，我還忘不了你送我出征的時候的淚眼朦朧。那淚水就像一杯苦酒，流進了我的喉嚨。苦的我，說不出話來。</p>
你的不捨，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我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平時見面就少，這下倒好。連面也不用見了。我現在想回復你，風會把我的思念帶來給你。他吹過八萬八千里替我陪伴你。剛剛訓練完畢，寫下這封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1點37分。親愛的，你睡了嗎？這封信寄到你手裡應該是後天下午。當你看見，我應該已經出發去維和。不要擔心我，我會平安歸來。希望你在家能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不能因為工作而耽誤了身體。愛你的，蔚然。</p>
喬安打電話，蔚然沒有及時接通，猜測可能在訓練。可還是忍不住說出心底思念：“老公，我好想你呀。”</p>
維和結束——</p>
喬安醒來：“九點了，該吃早飯了。”卻看見了因為出任務，許久未見的蔚然，：“蔚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p>
蔚然：“早上六點多吧！回來看你還在睡，捨不得吵醒你。來吃早餐吧。”</p>
喬安：“好想你哦。”</p>
蔚然：“我也想你。”</p>
喬安：“這次你走了一年半，這麼久，現在真實的摸到你了，不是我的想象。真實的觸感，溫暖的體溫，還有你的心跳，我好怕，這一切都是假的。”</p>
蔚然：“傻瓜，來摸摸。這是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怎麼樣，真實了嗎？</p>
喬安：真實了，真好看。</p>
蔚然：哪裡好看。</p>
喬安：都是我喜歡的樣子。</p>
蔚然：昨晚的電話我沒接到，因為著急趕著回來。對不起。</p>
喬安：沒事，你回來了，就好了。</p>
蔚然：上次的事情，對不起。</p>
喬安：不要說對不起。沒事了。時間吶，終歸會磨平稜角的。</p>
蔚然帶著哭腔：你那句話能不能收回去？</p>
喬安：那句話？</p>
蔚然哭著說：那句你說說你絕對不會原諒我的那句話。</p>
喬安給他抹眼淚：早就收回了。當時我脫口而出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p>
蔚然哭的不能自已：你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世界碎掉了，死亡也許就不過如此了吧。我怕，我怕我回到家發現換了一把鎖，拖鞋沒有屬於我的那雙。幸好回來還是原樣，我活著回來就是想聽你說一句，老公，我後悔了。也要收回的那句話。現在我聽到了。</p>
喬安：笨蛋，怎麼還哭了？作為一個軍人，這麼容易流淚啊，一點風範都沒有了。</p>
蔚然：這是幸福的哭，現在是我不需要什麼風範，這刻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一位軍人。</p>
喬安：那親愛的喬安丈夫我們可以去訂婚了嗎？</p>
蔚然聽到這兒終於笑了：可以。</p>
喬安：現在，我允許你娶我了。</p>
蔚然：洗漱了嗎？</p>
喬安：還沒有。</p>
蔚然：去洗漱吧。牙膏，我已經擠好了。洗完我們吃早餐。</p>
喬安：好。</p>
蔚然：回到家的我看見熟睡的他內心滿滿的幸福感與歸屬。頭髮散落的披著，手指就這樣一圈一圈的圈著他的頭髮，靜靜地看著他。能看好久好久。一輩子都看不夠。你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男孩子？他的笑，他的喜怒哀樂都是我愛的樣子。外出維和的日子。面對困境，疲憊的時候。閉上眼睛，都是他。他的照片深深地貼在我的左心房，那是最靠近我心臟的位置。讓他能夠隨時感受到我的心跳。喬安，你一定不知道我是多麼愛你。我就像是南飛的鳥兒，終歸回巢。</p>
現實——</p>
喬安同志，我們感謝蔚然同志對人民的付出。他的行為，我們會深深地銘記在心。對不起。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他，我們很抱歉。這是他最後一封信，現在交給你。最後一封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