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這就……落幕了？

 顧銘彥抱著重要資料，邁過最後一道臺階，來到了位於工業區隱蔽的草叢下，一個奇形怪狀的下水道出口處。</p>

 他終於要爬出來了!</p>

 歷盡千辛萬苦，快馬加鞭這麼久，他終於是重見天日了!</p>

 只不過，還沒等他邁出最後一步，空氣中熟悉的錯亂感再度襲來，不分由說地撕扯著他逐漸喪失的清醒。</p>

 哪怕有著啟示書的暗中幫襯，但畢竟啟示書本體並不在他身上，能堅持到這裡，也算是不容易了。</p>

 “等一下，這種感覺…遭…了……”</p>

 很不幸，顧銘彥還沒能呼吸兩口新鮮空氣，就再也抵抗不住到處瀰漫著的汙染，意識一軟，直愣愣地倒了下來。</p>

 倒地的撞擊下，手無意識地一鬆，就這樣資料散落一地，雜亂不堪地到處都是，正如那些汙染範圍內，不斷於睡夢中昏迷的人們。</p>

 ……</p>

 此時此刻，不可知的虛空中，啟示書似乎低沉了許多，對著再也無人可以聽到的地方，它誠懇地說出了歉意:【抱歉……】</p>

 這是它的本體意識，只不過平時沒什麼存在感。</p>

 但它知道，自己的伴生者——啟示之人安澈，一手做出的決定，已經造就了一個巨大危險的誕生。</p>

 如果災厄之人顧宵不能解決這個麻煩，十有八九，這個世界也會逐步走向毀滅。</p>

 對此，啟示書侷促不安地彷徨著，面對自己和啟示之人玩脫的後果，它這次難得有了一點主見。</p>

 反觀那個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安澈，卻一臉的平靜，或者說是一種麻木。</p>

 他當然明白啟示書的心思，但即使這樣，他也只是平靜呢喃著:“汙染書……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絕望的汙染，每當它不斷開枝散葉，都會帶來無盡的絕望，所以我這次也錯了，但這又怎樣呢……”</p>

 在那個被稱為“靈源滅亡”的世界裡，安澈的運氣很差，擁有啟示書的他，本該得天獨厚，但在一開始，他就算拼盡全力，也沒能保住自己的世界。</p>

 甚至在這之後，他的每一次重生，無論怎麼努力，也都會觸發悲慘結局。</p>

 自那之後，他就蜷縮在規則書開闢的不可知虛空，通過啟示權限，在各種各樣的世界裡面，隨心所欲地攪局著。</p>

 直到在若干年前，被災厄之人找到後教訓了一番，這才定下了一個共同對抗汙染的約定。</p>

 可即便如此，遵循約定而來的他，此刻也需要確認一下這個時候的顧宵，是否擁有破局的實力。</p>

 “這是必要的步驟，哪怕是錯誤的……”</p>

 ……</p>

 另一邊，面對突如其來的墜落，顧宵只是面無表情地嚥了口唾沫。</p>

 他並不驚慌，畢竟黃金之力非常充足，於是他一瞬間就在做好防禦的同時，也轉化出飛行之力漂浮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