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不下崗誰下崗

隨著陳昂將卡祖笛放在嘴中。

音樂分值達到【爐火純青】的音樂理解,自動讓陳昂一切樂器的演奏達到了初級專精的水平。

一陣失落的卡祖笛吹奏聲的響起。

陳昂的手也沒停下。

吉他在陳昂手中,彷彿變成了一個即將要引爆的炸藥桶。

一股深深的失落,夾雜無盡的憤怒情緒。

在所有聽到這段旋律的人心中升起。

那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彷彿早已逝去的舊時代,在腦海中活了過來。

失落的卡祖笛聲與憤怒的吉他聲交織在一起,直到高潮猛地一滯。

陳昂的唱詞也脫口而出:

“傍晚6點下班,換掉藥廠的衣裳。”

“妻子在熬粥,我去喝幾瓶啤酒。”

“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廈崩塌。”

很喪,很頹,彷彿一個生活完全沒有了激情的中年人,在低聲呢喃一般。

陳昂只唱了這麼一小段,就放下吉他,走出了錄音室。

既然是demo(小樣),唱多少其實完全看唱作人本人的意思。

他想起了一個更重要的事。

這個黃洋竟然是著名小品演員,黃利國的兒子。

他要改一下這首《殺死那個石家莊人》。

準確的說,是在前奏裡就加上黃洋父親,黃利國最著名的那一段小品的經典臺詞進去。

那樣。

事情就真的變得有趣了起來了。

見陳昂出來,黃洋搖了搖頭,一臉鄙夷的說道:

“原來,你就這點水平。”

“玩樂器,也就那樣,玩的還是最簡單的吉他和卡祖笛。”

“怎麼你沒學過鋼琴,沒學過大、小提琴嗎?”

“是不是家裡窮的,只能玩那種最廉價,最粗製亂造的樂器?”

說著,見陳昂不說話,又一拍腦袋道:

“倒是忘了,就你剛才的歌詞裡,傍晚6點才下班,換掉藥廠的衣服,沒點底層生活經歷的還真寫不出來。”

“你爹是藥廠的工人,還是說從小就在都是身邊都是工人的環境下長大?”

“你從小一定生活的很苦吧!”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被說到傷心處了嗎?”

“我告訴你,底層永遠都是底層,你永遠想象不到我從小過的是什麼生活。”

“說夠了嗎?”陳昂冷冷的看著喋喋不休的黃洋,突然笑道:

“你還真是跟你那個畜生爹一模一樣啊。”

“你不會還以你那個畜生爹為榜樣,覺著他很光榮吧!”

頓時,黃洋的臉色變得怒氣衝衝:

“你怎麼敢說我爹。”

“我爹可是小品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也是你能說,能評價的?”

陳昂不屑的搖了搖頭:

“泰山北斗?你封的?”

“就他當年說的那些話,也配讓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