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舊事

 “小姐，怎麼樣？”</p>

 阿蘭看著金霓羽睜開眼睛，衝她微微點了點頭，方才如釋重負地長長舒了一口氣。</p>

 “感覺比以前好太多了，你看我這樣跳也可以。”</p>

 金霓羽還在原地蹦躂了起來，看得阿蘭心驚肉跳。</p>

 其實在馬車裡，她就能感受到身體不再是病殃殃的，走路都有勁了，剛才還嘗試著盤膝煉氣。</p>

 “小姐，那石先生的藥果然有效。”</p>

 阿蘭看著小姐身體好了許多，臉上也重新恢復了神采，不想著小姐還拉著她一起跳跳蹦蹦。</p>

 “沒規沒矩的，成何體統！”</p>

 雍容華貴的三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進來，眼裡的厲色直直地盯著不懂事的下人。</p>

 阿蘭知道錯了，趕緊下跪求饒，“夫人，奴婢知錯了。”</p>

 “阿蘭，你不知道小姐身體不好嗎？若出了意外，你賠上全家性命都賠不了。”</p>

 三夫人語氣平和，但在下人聽起來像是大晴天炸了一個響雷一般。</p>

 “帶下去，好好懲戒一番！”</p>

 幾個丫鬟看夫人發怒了，趕緊上前要將阿蘭帶走。</p>

 金霓羽見狀，趕緊揮退了要上前的丫鬟們，邁著小碎步來到走了過去，“娘，這不關阿蘭的事情，女兒的身體自己清楚。”</p>

 三夫人看女兒面色紅潤，不像有事的樣子，終於卸下了嚴肅，慈愛地颳了下她的鼻子，“你呀！”</p>

 “我是娘生的，脾氣就是隨娘。”</p>

 金霓羽趕緊讓阿蘭起身，然後扶著娘去一旁坐下，親自倒起了茶。</p>

 “娘，今日遇到了一個奇人，女兒的病或許有辦法了。”</p>

 “哦，是何奇人？”</p>

 三夫人笑吟吟地接過茶杯，抿了一小口。</p>

 阿蘭怕小姐有什麼閃失，緊緊護在一旁。</p>

 “夫人，是個先生，給了小姐一個奇怪的藥，貼上後，小姐立馬就不咳嗽了，還......還......”</p>

 三夫人看阿蘭眼睛看向後面的下人，便揚了揚手：“你們出去，把門帶上。”</p>

 “是，夫人。”丫鬟們有些吃醋地看了一眼阿蘭，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了出去。</p>

 三夫人把茶杯遞給阿蘭，眼神逐漸嚴厲起來。</p>

 “阿蘭，要不是看在你服侍小姐多年的份上，剛才就可以讓人亂棍打死你。”</p>

 “娘，你又來了。”</p>

 金霓羽知道母親是嘴硬心軟，往日有下人犯錯了，還親自去求情。</p>

 “羽兒，要不是當年，你現在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p>

 三夫人哀嘆了一聲，想起女兒這幾年受的苦，不禁眼紅小聲啜泣起來。</p>

 金霓羽知道娘這些年陪著她受了苦，如果不是因為此，她早就不想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