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談

 石泉水見到這金小姐時，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p>

 天生麗質的她，一臉的病容，像極了紅樓中的黛玉。</p>

 印堂偏下的位置有三粒細小的黑痣，在秀髮的遮掩下多了一層神秘。</p>

 “咳咳咳。”</p>

 金霓羽咳嗽並不厲害，但每咳嗽一下，她的胸口便會劇烈的起伏，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p>

 身旁的丫鬟阿蘭從腰間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p>

 “等等，這藥小姐吃了多少年了？”</p>

 石泉水瞧了一眼這黑色藥丸，感覺在哪裡見過，好像不是什麼好東西。</p>

 金霓羽剛想回答，劇烈的咳嗽讓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p>

 阿蘭看小姐如此樣子，眼睛一紅，但沒有落下眼淚，只是側過頭看向一側，不忍看下去。</p>

 “自從小姐七歲那年走火入魔後，這咳嗽病便再沒好過，只有服了這藥，方才好些。”</p>

 石泉水夾起比黃豆還小的藥丸，放在鼻下聞了聞，忽然記起這是什麼東西了，大駭道：“好大的賊膽，居然用荒蛇古毒入藥。”</p>

 “咳咳咳......”金霓羽聽到‘荒蛇古毒’這四個字猛地抬起頭，眼裡閃過了一絲的慌亂。</p>

 她咳了好一會方才有所緩減，“就是號稱連渡劫期粘上一絲都必死無疑的天下第二奇毒的荒蛇古毒？”</p>

 阿蘭從石泉水手裡接過藥丸，有些遲疑地握在手裡，忽然想起了什麼，“若是毒藥，小姐服用這麼多年，豈不是.....”</p>

 金霓羽搶過藥丸直接塞入嘴裡，阿蘭想阻止根本來不及。</p>

 服藥過後，咳嗽略微好了一些，慘白的臉上也有了些許血色。</p>

 “我剛好想到一件事，就是剛才在城南那邊，看到一個和小姐身上香氣一樣的女子。”</p>

 古泉水摸向懷裡，拿出一張創口貼交給丫鬟。</p>

 這金小姐到底是什麼病，又為何用荒蛇古毒入藥，他並不知道事情原委，更不是醫師，無法阻止其服藥。</p>

 “這是什麼？”</p>

 阿蘭看不出這小東西是什麼，用來擦嘴也太小，可捧在手裡卻感覺是溫溫的，連忙遞給小姐。</p>

 金霓羽自從走火入魔後，沒辦法修煉，便整日埋於書叢中，也因為此，她才能熬過那些最黑暗的日子。</p>

 可博覽群書的她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p>

 “貼在額頭試試。”</p>

 這創口貼，是石泉水賒來的，畢竟距離發作也不到一小時，他不忍看到這小姐受罪，便想試試。</p>

 至於他自己，頂多再死皮賴臉一次了，反正好死不如賴活著，連妖獸便便都塗了，還有什麼做不出的。</p>

 不過，有件事讓他很稀奇，就是身上的氣味在不知不覺中被機甲吸收分解了，也因為此，他剛才才斗膽試著用手去觸摸玄幻鎖。</p>

 “小姐？”</p>

 阿蘭拿不定主意，看到小姐點頭，才大膽貼在她額頭。</p>

 “怎麼樣？”</p>

 石泉水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剛貼了片刻，便有些焦急地詢問。</p>

 金霓羽搖了搖頭，但到貼上後，額頭上一陣陣清涼，咳嗽了幾聲便沒再咳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