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昺十三么 作品

第四十九章 情誼(第2頁)

秦儀“啊”了一聲說道:“盧公子竟然還去講價了,我可是沒講價就直接買下了。”

盧林說道:“你這是知道了,我若是知道了,肯定也不會講價了。這樣看來,這人肯定不止一塊海鐵,他這是一塊一塊的拿出來賣,若是早知曉,這次去了人就找他,有多少都全部買了。”今年是沒得去了,盧林惦記著明年走鏢的人去了,找到那人好生商量,有多少都買了回來,這等上好的鑄造材料多多益善。

秦儀問道:“盧公子,這海鐵鑄劍如何?”

盧林說道:“我用海鐵給師妹鑄過一柄劍,硬度罕見,若是本色的話,不太好看,得添加點增色材料。”

秦儀問道:“盧公子,這海鐵可以鑄劍幾柄?”

盧林說道:“正常的劍可以鑄三柄。”

秦儀說道:“到了崆峒,還請盧公子用這海鐵幫我俞師兄鑄劍。”

盧林說道:“這沒什麼問題。俞師兄前年來過臨江坊的。”

秦儀笑道:“那次俞師兄回來說及過盧公子,他是有些小看你了。”

盧林說道:“那會我還真不行,還是剛剛奇經七脈。”

秦儀驚訝道:“才兩年多,你就從奇經七脈修煉到了八脈四脈,放眼江湖,可沒有誰有這般速度,我從奇經七脈修煉到四脈用了四年多。盧公子,你是怎麼修煉的?”

盧林說道:“你在臨江坊也見過的,平常我就是那樣,只是三叔說這可能和我鑄造有關,鑄造技藝提升了,修為也提升了,具體也說不清楚。”

秦儀聽了倒是能夠理解,崆峒和千鋒照數百年來交好,她聽說有過這樣的記載,驚歎盧林的這機緣,這說法盧林認同,【霜寒刀法】是佐證,秦儀這麼一說,更覺得三大鑄以前武學不會弱於五大派的,等到了千鋒照問問風大師,看看他們的典籍。兩人接著便說起一些走東南鏢的經歷,秦儀這次走的路線和盧林當初走的一樣,張寵帶的頭,高憲沒去,這次去了。

說到韋昌的突破,秦儀就說起了雙龍寺的事情,本來張寵也不清楚的,當時他們忙著買賣,只有盧林和姜星冉兩人去了;張寵聽得韋昌說是盧林指點的地方,也都跟著去見識了一下,韋昌的棍法出自南疆天龍寺,天龍寺是從古阿瑜陀耶王朝傳過來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棍法有些不全,雙龍寺卻是有這棍法,也好奇韋昌的棍法是怎麼補全的,雙方一談,交流下來各取所需,韋昌後面一路上都是琢磨這棍法,還沒回升龍城便在途中突破了,這機緣令魏定一、彭廚子他們羨慕不已。

因為韋昌的緣故,在蘭納多呆了兩天,雙龍寺對同去的人都熱情招待,還切磋交流了一番,秦儀對雙龍寺的功夫頗為佩服,尤其是會龍象功的弟子,威猛霸道,同等修為交起手來更具威勢,盧林問起那叫龍博的弟子,秦儀想了想,說是北上來了神都,好像還是和那天竺僧人一起走的,他們去的時候應該走了有月餘了。

歇息了約莫一個時辰繼續西行,大掌派、二掌派、聶鋒主、馬家族長馬本初走在前面,李晟等八人走在中間,盧林他們走在後面,繼續說著邊塞險隘的事情。盧林聽的多,偶爾問上幾句,他所知的一些事情都是在茶樓聽書聽來的,和金良他們所說的有許多不同,盧林更相信金良他們說的那些事情,這些說書的每每當日快說完時就來一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想起這些,盧林就想著八姑姑寫書的故事估計和金良他們說的差不多,只是八姑姑是琢磨透了聽書人的心思,故意這般安排,寫了出來;除去開頭和結尾沒有去改變,中間的過程和那些故事肯定是怎麼吸引人聽怎麼編了,讓人聽後欲罷不能;有些情節以前聽不覺得,這幾年見識多了一些,想起來是有些不太合常理的;心裡也佩服八姑姑用生花之筆這般巧妙安排,寫就出這麼多話本故事出來。

這樣一路有說有笑的走來,盧林對戰事多了許多瞭解,他沒學過兵法韜略,對於那些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將帥,心中是不勝嚮往,自忖自己是做不到的,倒是想起王文英來了,覺得王文英是極有遠見的,當初林戴裡還是一大片荒地的時候,就有了籌劃,如今也都實現了。

王文英自己也是依據這些參加鄉試、會試、廷試,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考取了解元、狀元,震驚天下人,更被許多女學子奉為楷模。王文英回來還和嬰寧、馮清容、晏明他們分享了自己的經驗,對於朝堂的動向判斷,如今一一驗證,都很正確。不說王文英當初看破他的心思,就這份遠見,盧林很佩服王文英。

王文英如今去了東南各國,去年她決定去龍城,還說要去東南沿海,盧林想起三叔說的海運之事,王文英決定去龍城絕不是心血來潮,避開李晟和鄭元瀚的糾纏是其中一個原因,或許王文英看到更遠的事情。王文英也說戰事要起,她判斷多半是在東關,這戰事一起,打的就是銀子。這等大戰即使贏了,國帑開銷也是極大的,當年西關大戰後還有許多城池荒廢了,如今還沒恢復。

盧林想著等王文英平安回來後,寫信去問問她,海運若開了,那是了不得的大事了。鄭田川請他去鷺島那邊看看,九叔也去過東南沿海了,可以的話是要去看看,三叔也說可以和鄭溪厝交往一下。海運若是可以做,也是要銀子的,這可是走鏢十倍數十倍的銀子了。

晚上紮起帳篷歇息的時候,李晟找秦儀說了半個時辰的話,回來秦儀和盧林說道:“這李晟心心念念著王文英,找我問了半天,我才在龍城呆了兩天,不知道多少,今日出發的時辰是早就說好了的,他竟然晚了一盞茶時間匆匆趕來,這般情況看,他去西北也成不了什麼事,可惜了,唉。”說到後面也是感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