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昺十三么 作品

第九十二章 歲尾(第3頁)

 魚小容和狐師兄、溫陽三人看得是最為認真了,他們三人都是用刀的,還有曹石、南宮虎都是用刀的高手,對於兩人的交手也都看得很認真,尤其是曹石,盯著盧林看;魚小容學了【南源刀法】,倒是沒和盧林切磋過,能夠見識到盧林放手施展【南源刀法】,還有鄭田川的刀法,也是有所得。

 馬永清看得是極為認真,對於二人的拔刀術配合步法是佩服得很,這比鄭田川和他切磋更是難得一些,鄭田川是壓制了一脈修為和他切磋的,容讓多一些,此時看見鄭田川放開手腳施展,感嘆自家固守成規錯失了這機會,若是早些年注重步法配合拔劍術,應該可以更進一步的,鄭田川的步法是詭異還飄忽不定,盧林最初學的是三叔教給他們的輕身術,後來三嬸將她的步法領悟傳給他們了,輕盈靈動。

 只是切磋交手,兩人都沒有用出全力來,鄭田川的短刀沒用出來,三疊勁也沒有用出來;盧林先是右手用【寂滅刀】和【南源刀法】,最後又換刀左手用【霜寒刀法】,只用了前面十一招,感覺若是蓄勢完再用出【移花】,如果是六脈修為全力施展,梁世同樣六脈修為是不能接住的,只是不知道梁世的【道門十三劍】最後一劍威力多大,如今也沒人見識過樑世最後一劍;玄安他不清楚,沒交手過,金良的【崆峒劍法】最後一式也不知道如今練得如何了,以前兩人在守鶴師祖照看下,是旗鼓相當的。

 等到又過了一刻鐘,兩人罷手了,鄭田川拱手道:“盧林兄弟,你這左手刀法最後一招雖然沒有施展出來,但是最後的氣勢我已經感受得到的,若是使出來,我是萬萬不敵的,在下佩服,我這洛城第一得來實在是慚愧,是盧林兄弟相讓了。”

 盧林說道:“鄭兄,那會我還差一些的,你也是一路勝過去的。這些都是虛名而已,我無所謂的。”

 鄭田川說道:“還是盧林兄弟豁達。”

 這時曹石過來了,說道:“盧林,你可敢再和我一戰?”

 一眾旁觀之人聞言都有些驚訝,玄安說道:“曹師弟,你都六脈了,這般挑戰盧師弟有些不厚道了。”

 曹石臉不改色的說道:“玄安師兄,他那最後一招,同為六脈,你能夠接下!?反正我必輸無疑,只想憑修為高一些來試一試。”

 玄安說道:“曹師弟,既然同等修為不敵,何必如此。”

 曹石只是看著盧林問道:“盧林,就問你敢不敢?”

 盧林說道:“曹師兄,你說戰就戰?”

 曹石說道:“那你待如何肯戰?”

 盧林說道:“這麼多人在這裡,添點彩頭才有意思,再來個十萬兩銀子如何?我輸了就還給你十萬兩銀子。”

 曹石聞言頓時臉色通紅,片刻後說道:“如今我沒有十萬兩銀子了,一萬兩,可否?”

 盧林想了想,這曹石怕是真沒有這麼多銀子了,沒幾個人能夠把十萬兩銀子不當回事的,於是說道:“可以,曹師兄你定個時間?”

 曹石說道:“我也不佔你便宜,你今日鬥了幾場了,明日一早如何?”

 盧林說道:“好,如你所願。”

 曹石說道:“好,那就一言為定。這裡這麼多人都聽見了,都可作證。”

 盧林說道:“一言為定。”

 古耀這時說道:“盧師弟,你這何必……”

 金良也說道:“盧師弟,不必勉強。”

 盧林笑道:“也就一萬兩銀子而已,無妨的。”

 古耀和金良聞言,想想也就不說了,一萬兩銀子對盧林來說真沒什麼的。

 此時已經午時了,眾人都去膳房吃飯,回來後玄安、金良、古耀、鄭田川都說盧林不應該答應曹石的,怎麼也要等到突破後再說。

 盧林想著明日交手肯定什麼都隱瞞不了,笑著說道:“就許他曹石六脈了,我就不能六脈麼?能夠多賺一萬兩銀子何樂而不為呢?”

 古耀聞言一驚,連忙問道:“盧師弟,你這何時突破的?”

 玄安和金良、鄭田川聞言都看向盧林。

 盧林說道:“這還是和鄭兄並肩作戰之時的事了。”

 鄭田川猛然想起來了,當初他拼得筋疲力盡,都用許久才恢復過來,盧林鬥那五個扶桑高手後卻沒有大礙,於是問道:“盧林兄弟,你是在浯洲和那些扶桑人鬥過之後突破的?”

 盧林點了點頭,說道:“鄭兄說的是,正是那夜和他們力拼才僥倖突破的。”

 玄安聞言感嘆道:“你們都說我在梁世之後最快突破,都小看盧師弟了啊。”

 古耀連忙說道:“盧師弟,快說說那日的情況來聽聽,師兄我如今正是差一些突破的機緣。”

 盧林就簡單說了說和那五個扶桑人相鬥的情況,最後說道:“當日方公子、鐵鋒也是和我一起鬥他們五個,你們也可以問問他們,我雅師姐和蘇師姐為我掠陣,不然也不敢最後這般出手的。”

 等到晚上,吃過晚飯,這些人聚在一起喝酒閒談,算是守歲了,玄安、金良、古耀、鄭田川他們都問了方公子、鐵鋒當日和盧林並肩作戰的情形,此時方公子和鐵鋒才得知盧林竟然是在那夜突破了五脈,都很驚訝。

 玄安對盧林最後一招【移花】頗有些想見識一番的意思,金良則是見識多次了,再聽得方公子和鐵鋒的講述,暗自沉思了許久,古耀也是沉思。

 說及浯洲之事,這些人對於那邊的情況不瞭解,都很好奇,大多時候都是問及鄭田川鷺島、瀛洲的情況。來兵部之前,王文英帶人去了沿海之事,這些人都知曉海運是要開了,只是如今進了兵部,外面的消息是絲毫都沒有了,是個什麼情況都不清楚。

 盧林想著此時已經年底了,王文英應該也都回神都了,這海運之事若是要開,差不多應該昭告天下了吧;市舶司要籌建,王文英應該會再去溫陵、番禺那邊的,是個什麼做法還不清楚;郭文那邊是什麼情況了,明州那邊又是什麼情況?

 這些都無從知曉,盧林只能暗自想著一切順利如何,不順利如何,眾人也都是議論紛紛的,反正都是推測,天馬行空的幻想起來,什麼說法都有,是夜說到丑時才各自回房歇息去了,這日子就從癸酉年來到了甲戌年了,盧林也二十弱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