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好快 作品

第366章 剛打了板子就‘賜座’,還是人嗎?(第2頁)

 片刻後。

 一個個被杖責的屁股開花,衣袍凌亂,屁股開花散發著絲絲刺鼻血腥味,髮絲因汗水印在臉上,身形極為狼狽的一眾被杖責的群臣,被禁軍將士給扶著走了進來。

 被扶進來的朝臣,一個個面色蒼白,咬牙強撐著堅持,儘可能的保持自己的形象和風度,讓自己不至於成為一個軟腳蝦,摔倒在地上狼狽的像條狗。

 不過對於害他們這般的朱高煦,一個個眼底中都不時有著怨毒、怨念之意閃過。

 而後。

 之前被最先站出來的那名御史,待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再次率先開口道:

 “漢王爺”

 “我們的罪責、杖責已領完。”

 “而方才王爺曾言,打完再說,且會給我們這些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知.”

 “此番解釋,王爺現如今,可否給我爾等?”

 “亦好讓我們心服口服。”

 “讓我們這一頓打,不算白挨。”

 聽了這話。

 朱高煦挑了挑眉,瞥了一眼率先出言的御史,微微上揚的嘴角處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笑意浮現,衝其擺了擺手道:

 “放心。”

 “此事本王必定給爾等一個交代。”

 “不過.”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面色間閃過一絲略顯有些殘忍的笑意,話鋒突然一轉,環視了一圈強撐著的方才被杖責的群臣看了一眼,帶著一絲自嘲道:

 “哎”

 “瞧瞧.這一個個禁軍下手可真狠。”

 “瞧瞧都給諸位打成什麼樣了。”

 “放心,本王也不是什麼薄情,薄涼的人。”

 “如何能夠捨得,‘仗義執言’捱了杖責的人,這般強撐站著。”

 對於此言。

 甭管是捱了杖責的官員也罷,沒挨板子的官員也好。

 就朱高煦方才冠冕堂皇的話,皆是嗤之以鼻。

 心疼?

 不是薄涼、薄情的人?

 這樣不要臉的話,你這是怎麼說出口的?

 命令是誰力排眾議,不管不顧他們求情,拿出金龍令牌下達的?

 都說他們文官,能言善辯,心思縝密狠辣,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把黑的給說成是白的。

 得勒。

 見了朱高煦這副不要臉的樣子。

 感情大家相比較,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半斤的八兩,彼此彼此都相差無幾。

 著實夠噁心人的。

 就在眾人心中腹誹之際。

 方才言罷的朱高煦。

 他衝著門外戒備的禁軍,怒聲大喝吩咐道:

 “來人!!”

 “諸位‘朝廷肱骨之臣’,方才被杖責,保守身體和心靈的折磨,都要強打起精神參加完朝會。”

 “你們一個個都是瞎子嗎?”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不趕緊給這些個‘朝廷肱骨之臣’賜座,搬椅子上來。”

 “還傻乎乎的愣著做什麼?”

 “難道要本王自己親自下場去搬凳子不成?”

 此言一出。

 全場一片譁然。

 未挨板子的大臣懵逼了。

 捱了板子的大臣傻眼了。

 身處於最前排的太爺也是震驚了。

 滿朝文武都是一臉的錯愕,難以置信和茫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匯聚於朱高煦的身上。

 一時之間整個朝堂瞬間鴉雀無聲,氣氛亦是在頃刻間變的無比詭異,令人壓抑不已。

 什麼玩意?

 賜座?

 這真的是人能夠幹出來的事情?

 要說別人要是正常,不曾經歷過那十幾個板子,賜座到也算是恩寵和抬愛。

 但問題是,別人剛剛被你給下令打了十大板啊!

 剛剛結束,別人還未喘上一口氣,你這直接賜座?

 你確定別人的屁股,現在真的能夠坐的下去嗎?

 沒看到不少人屁股處的衣袍上,已然有著血瘀、血跡嗎?

 要不要這麼狠?

 有必要這麼折磨人,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漢王爺啊!

 你這三十六度三的嘴,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刺骨的話來的?

 還打不打算給別人一條活路了。

 真的要把別人往死路上逼嗎?

 至於嗎?

 就在眾人還未回過神來之際,戒備於門口的禁軍將士,此次在聽到朱高煦的吩咐,則未再有半分的猶豫,直接從門外將以往皇帝專門賜座給大臣的椅子,按照方才挨板子的人頭,一一對應的給搬了進來,整齊劃一的擺放在朝堂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