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怕不是打死了他(第2頁)
這般懂事,想來官家就是知道這邊攻城受挫,也不會如何生氣,就是死了四個兵馬都監這種事,對中樞而言,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都不好說。
所以睢州兵馬都監段鵬舉、唐州兵馬都監韓天麟、洳州兵馬都監馬萬里、嵩州兵馬都監周信四個只是沉默。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這梁山不大,如今能圍住也不錯。”高俅繼續道。
酆美說道,“元帥說的是。”
呼延灼看了眼林沖和丘嶽,在看看形單影隻的彭玘,也選擇了沉默。
水師並沒有能按照預計封鎖梁山泊,跟梁山泊的水軍交鋒還處於下風,這種情況下說圍?
罷了,說圍住就圍住吧,這東京一來一回也沒走四百里加急,一來一回恐怕就需要六七日,且先休整吧。
“既如此,今日本
帥乏了,諸位且去忙吧。”
這三月低的太陽曬多了容易讓人犯困。
“喏!”
··· ···
東京城皇宮內如何反應且不提,但是想來不會太嚴重,以趙官家的個性,是不覺得死幾個兵馬都監算是什麼大事的,正好從班直中發些合適的人過去。
我們把目光挪一下,放在東京城中一處繁華所在,大相國寺。
這裡也有不錯的故事~
三月底的東京,已經是有些熱了,這大相國寺因今日佛誕,香客眾多,來往貴人中產家庭頗多,是有些喧鬧的。
只大相國寺後院菜園,今日裡還算清淨,有一胖大和尚,躺在院牆根上納涼。
那和尚生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貉臊鬍鬚,身長八尺,腰闊十圍。
突出一個胖和壯!
敞開僧袍露著的胸脯肩膀上,依稀能看到些花繡,怎麼也不像個佛門高僧。
不瞞各位看官,所謂“禪杖打開危險路,戒刀殺盡不平人”,此人正是花和尚魯智深。
現在的魯智深是有些後悔的,昨日嫌棄烏鴉聒噪,趁著酒勁兒,把那柳樹拔了,然後今日就沒地乘涼了。
這大太陽曬得人昏昏欲睡的,就是身邊伺候的過街老鼠張三,也是有些混沌。
至於另外一個徒弟青草蛇李四,倒是出去晃盪,不在此處~
“師傅,禍事啦~”來人闖進菜園,嚷道。
魯智深挺起身來,“何事!”
魯智深在西軍殺的人頭滾滾的,本就是沙場悍將,因功勞做的提轄。
只這提轄也和他人不同,他原是跟著老種經略相公种師道的,只小種經略相公种師中調任渭州,身邊無人幫襯,特意從自家哥哥那裡要過去的,做的是經略府提轄,雖說都是提轄,但這個提轄是負責經略府警衛的。
真真的職位不高,卻是在兩位經略相公面前都有臉面的人物。
所以他真不覺得有什麼禍事,至於讓這個徒弟那麼慌亂。
“那···那花花太歲在調戲婦人,那婦人,不是,那娘子該是豹子頭林沖林教頭的娘子。”李四快速說道。
花花太歲-高衙內,本名高世德,乃是高俅高太尉螟蛉之子。
高俅年過四旬,不曾有親子,因此過房這阿叔高三郎兒子在房內為子--本是叔伯弟兄,卻與他做乾兒子。因此,高太尉愛惜他。
那廝在東京倚勢豪強,專一愛淫垢人家妻女。京師人怕他權勢,誰敢與他爭口?叫他做\\\"花花太歲。\\\"
然後魯智深是不管這些的,整了外袍,拿了禪杖,別了腰刀,“在哪裡?!”
李四一時惶恐,說道,“就在咱這大相國寺門前。”
魯智深拽開大步就走,直把張三和李四唬的不輕,自家師傅嫉惡如仇,路見不平即拔刀相助,就是花花太歲平日裡遇見,也得教他做人,何況這調戲的還是自家結義兄弟的妻室。
“師傅且息怒~”
“萬萬不可真打殺了那人啊···”
一群潑皮原有十四五個,等到了大相國寺門口,還剩下九個,魯智深也只是看了眼,渾不在意。
本就是東京城內城狐社鼠樣的人物,又不指望都是義氣好漢,自家這兩個徒弟能一路相隨到這,已經算是不錯了。
遠遠看著一錦袍年少後生,正自拉扯一婦人,想來正是林沖娘子,紅著臉,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