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作品研討會


 當然開這種會並不是來吹捧而是自我吹捧,主要是來共同分析這次刊登的十二篇小說的優點以及存在的不足,便於大家共同學習進步。

 路遙的《姐姐》、陳中時的《《立身篇》、賈平凹的《山地筆記》.......一個接一個分析,共同提高。

 最後是方明華寫的那篇《隱入塵煙》,何鴻鈞說道:“小方同志這篇小說總體來說寫的不錯,文字優美,場景細節把握的非常好,非常有象徵意味,老頭驢成為了有鐵夫婦的家人,也是人生的象徵,被人奴役久了,便失去了自主選擇和生活的勇氣,人們也習慣了把他們當成工具而不是生命,這一點非常好!.....但是!”

 聽到何鴻鈞的轉折語氣詞,方明華趕緊拿著鋼筆聚精會神。

 “作為傷痕文學,只是細微描寫了男女主角之間的愛情,但沒有講什麼“人在時代中的苦難”,也沒有“反思批判現實和社會,高度稍顯不足,希望在下一篇小說要注意這個問題。”何鴻鈞最後說道。

 這個.....

 方明華內心不敢苟同。

 非要上升到批判社會才能叫有深度的小說?單純謳歌人性就不行?

 不過他現在新兵一個,沒必要為這事和何鴻鈞的爭論。

 編輯的話嘛。

 你可聽可不聽。

 但表面虛心接受即可。

 方明華連忙答應,說自己初次寫小說經驗不足云云。

 方明華的態度讓何鴻鈞很滿意。她就擔心年輕人有了一點成就翹起尾巴,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這樣如何進步?

 但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另一個男人卻發言了。

 “何大姐,我認為小方這篇小說寫的非常好,寫小說,儘管是傷痕小說,為什麼非要上升到反思批判現實和社會?讚美人性不可以嗎?那個時代確實苦,我們不可以讚美苦難,但可以將苦難轉化為一種前行的精神動力!這樣寫出來我也會感染人,而不是一味的控訴!”

 是陸遙。

 陸遙的一番話使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何鴻鈞頓時有點尷尬。

 不過也沒法反駁,誰規定小說必須這麼寫而不準那麼寫?

 還有一個深層次的原因是,他是陸遙啊。

 今年在《當代》發表了一篇中篇小說《驚心動魄的一幕》獲得第一屆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